因为来这里赌的,都不用进大堂,直接从旁边的地下通道进入地下车库,从这里的大门一进去,就是负一层的赌场大厅。
我能认出来这里的每一个明暗灯。
对大部分服务员都比较熟悉。
熟悉这里的每一张赌台。
甚至连一些比较熟的赌客,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我也一清二楚。
换了两万块的筹码,一直保持着小赢的局面。
只不过一直在这场子里转,很难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于是,我将目光放到了那些服务员的身上。
我盯上了一个叫牡丹的女服务员。
这个叫牡丹的女服务员穿了高跟鞋足有一米八,其它人都叫她大个。
牡丹是农村来的,说是只念到了小学六年级就辍学了,十六岁就嫁了人,还生过一个孩子。
结果跟丈夫到城里来打工,不到一年,心思就活泛了,然后跟一个混子跑了。
混了看起来日子过得潇洒,可那都是表面现象,实际上就是驴粪蛋子表面光。
一个身高腿长又长得漂亮的女孩,本身就没什么学历和能力,她最大的能力,就是漂亮了。
为了维持超出能力之外的生活,再加上被一个混子带进了粪坑里,用自己的身材相貌去赚钱,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牡丹也跟过几个大哥,但是,也就那么回事吧,辗转了几个场子,然后到了花阳酒店来上班。
我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之前睡过她,除了那双腿又白又长之外,对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的长舌八卦。
仅仅是睡那一次,除了把她的来历老底跟我说了一个遍之外,场子里的大事小情,都被她挖了个遍。
谁谁跟谁有一腿,谁谁想抱谁的大腿,被玩惨了之后没抱上。
各种事情,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特别是在她说八卦的时候,那神态、语气,跟农村聚在一起扯老婆舌的妇女如出一辙。
搞得我好腻歪,睡了一次就对她再没有兴趣了。
不过,对于我现在的情况来说,她是最适合获取消息的目标了。
大不了捏着鼻子睡几回,大不了出手大方一点。
我说喜欢牡丹这双大长腿,然后就把她留在身边。
不差钱的赌客,很多都是这副作派。
有些是自己带着妞,有些是在场子里挑个顺眼的带在身边。
倒不是说非得是色中恶鬼一定就要扯犊子。
而是图个面子。
特别是场子里的妞,干的就是一个侍候人的活,从头侍候到脚的那种。
有眼色是基本素质,这边烟一掏出来,那边就给点上。
烟灰缸里的烟头绝不会超过两个。
无论走到哪,筹码拿着,路领着,无论赢了还是输了,火一起来,立马就能到旁边的休息室去休息一把。
男人在金钱面前,自控力相当差。
无论哪个服务员,碰到这么一个金主,都不用谈价,赢钱就给筹码当小费,一天下来,几万块是小意思。
如果能抱上熟客的大腿,多点几回,月入十万都是小意思。
但是,她们身为江湖中的一员,而且还是绝对的弱势群体,一样攒不下钱的。
一个身在花阳酒店这种高级场所,收入高,但是花销也大,甚至不少人都在外面欠着钱的。
另一个,干她们这一行的,普遍缺乏安全感。
很多人都跟看场子的,或是外面的混子在搭伙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