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就是江湖,无论你怎么横都行,怎么享受都行。
当上面的大人物打算抛弃这个夜壶的时候,你的财力、能力、人脉都是个笑话。”
“年爷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吧,就算做夜壶,也要做个金夜壶吧。”
面对我的疑问,老狼笑道:“无论是老古还是老年,包括未来的老韩,都死于分赃不均。”
“分赃不均?”
狼叔把剩下的半瓶啤酒吹掉,抹了一把嘴道:“上头的胃口越来越大,江湖人的眼界就那么大,蛋糕又做不到,怎么办?”
我想了想,试探地道:“虚报,然后自己多留点,寻机抽身跑路?”
狼叔哈哈地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小子,如果走他们那条路,肯定也能走到一方大佬的位置,然后嘎崩一下,死掉!”
“怎么呢?”
“因为老古、老年就是这么干的,老韩也开始这么干了。
但是,他们忘了,奴才就是奴才,你不能骗主人,骗一年、两年甚至是十年都没有问题。
如果及时收手,携款逃到国外去,国家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力气去抓你一个江湖人。
但是,收不住手哇,都想多捞点,然后,被主人发现了,然后,这条狗就要被扒皮吃掉。
老古和老年算是比较聪明的,及时把吃进去的吐出来,上头为了摆个人样子,好歹放了一条生路!”
我不由得想到被我们坑了八千五百万的老古。
人在江湖,被尊称一声古爷。
可是离了江湖,他们就是老古、老年。
年爷退出了,肯定也会被盯上,能不能保住他那点养老钱,还真不好说。
老狼叹道:“老韩这个人……我看最后,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他太聪明,也太贪了。”
老狼说着一脸严肃地看向我,“记住了,人在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个飘字,千万别飘得太高。
千万千万别跟上面那种大人物打交道。
今天称兄道弟,明天就能把你扒皮去骨炖一锅汤。”
我不由得想到了那个看一眼都觉得后背发寒,却又一脸和善的中年男人,那还只是个秘书。
我打了一个寒颤,向狼叔保证,一定离这种人远一点。
狼叔等人在席间的一席话,让我有点胜读十年书的意思。
这一顿饭一直吃到晚到八点多钟,狼叔看了看手表,然后用力地拍拍我的肩头,示意胖子给我们一个不算太大的提包。
提包里,除了一杆五连发之外,还有大约五十万的现金。
然后,狼叔他们起身向外走去,没有再跟我打招呼。
我想了想,没有追问。
或许,狼叔这一次真的退出江湖了。
或许,还会像现在这样,神出鬼没的狼叔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出现在我面前。
我随手给风情万种的老板娘两千块结了餐费。
宋小虎的目光一直围着这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的臀转悠,时不时地还吞口口水。
老板娘跟我打情骂俏的时候,宋小虎大大方方地又掏出两千块塞给老板娘。
塞钱的时候还抓着人家的手不撒开,嘴里头埋怨着狼叔他们吃饭太磨叽了,害得人家这么漂亮的老板娘赶到饭口都没开张,合该多陪人家一点。
我气得一脚将宋小虎踹到一边,但是给出去的钱,不能再往回要了。
但凡是站着撒尿的爷们儿都干不出这种事来。
我们三个本来打算连夜赶路的。
但是,那辆租来就没打算还的破车,车灯居然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