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只要聚会一次，我就能赚两千……”

就说话的功夫，水银已经组织了十个饭局。

几天的工夫，就赚两万块。

说真的，一般的老千只要不是运气特别好逮着肥羊，赚的都没有这个快。

关键是，干水银这种活，就算漏底栽桩，也不至于剁手啊。

你看水银的网名，叫女孩有毒。

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有毒了，你还上当，怨得了谁。

大不了网名一改，谁特么知道你是谁，你在哪。

水银这是在利用互联网在圈肥羊啊。

只不过，这肥羊圈得比较瘦，但是，人家数量多啊，聚一次就是好几十人，每人几百块，卖方给的提成就是很可观的数字了。

真要是细细追究起来，还不违法。

我挠了挠头，哈哈地笑道：“我妹子就是厉害，就是有号召力，挥挥手，从者如云。”

水银一撇嘴，“我跟个带鱼似的，哪有什么号召力，我雇了几个漂亮大学生，什么都不用干，只要跟着一起吃饭唱歌，每个月都给她们五百块。

至于她们跟聚会的人私底下怎么扯犊子，我是不管的。”

我差点一头撞死在这大脑袋显示器上。

敢情不仅圈肥羊，还吊凯子！

看得我都有些眼热了。

“要不咱干脆改行吧，干这个来钱快，还稳当！”

水银摇了摇头，“不行，这就是一锤子买卖。

现在qq消息传得太快了，已经有漏馅的了。

傻子会呈几何倍数减少，我估计，再有几个月，就骗不到多少人了。

本来就是薄利，无法形成规模的话，也就只能赚上几千块的小钱。”

我还颇有些遗憾。

水银中午、下午各有一个局，给我查完资料，就一边打电话一边走了。

我呆呆地盯着网吧的显示器，然后鬼使神差地注册了一个qq号，给自己起了一个爱情止步的网名，又加入了水银的几个群。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时代抛弃的老人一样，跟不上时代了。

所以，网吧要常来。

我琢磨了几个小时，才把qq玩明白，加了十几个女网友，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蛋。

这年头聊qq都跟查户口似的，啪叽把户口本向上头一拍，直接就能把天聊死。

我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一边给宋小虎打电话，让他跟我去一趟永辉物业公司总部。

电话里头还喘着哼着叫着。

不过只要有正事，宋小虎还是能收能放的。

不到半个小时，他就赶了过来。

“小护士呢？”

“走了啊！”

“没生气？”

“生她的去呗，反正都睡完了，手机也给她买完了。”宋小虎挖了挖鼻孔，然后看着我的聊天页面，不屑地哧了一声。

“哥，你这么聊不行，聊天下辈子都聊不到被窝里。”

“草，我特么就为了往被窝里聊？”

宋小虎惊讶地看着我，“不往被窝里聊，那你上什么网，聊什么qq？”

我当时就惊呆了，原来，互联网是干这个的啊。

“来来来，看我的。”

宋小虎坐在我旁边，开了一个机器，突然问我，“永辉那边着急不？”

“不急，晚上去就行。”

“那就看我怎么给你大显身手的。”

宋小虎招呼网管给他也开了一个机，然后挂上自己的qq，网名叫颠倒众生小虎爷吊炸了。

炸了没毛病，还颠倒众生，草，真不要脸。

宋小虎的qq滴滴响个不停，看头像，全是女的。

这很宋小虎。

宋小虎利落地敲着键盘，眼花缭乱地切换着聊天界面，不时地还把我的键盘拽过聊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