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地还看看手表,一副度日如年的模样。
他这就不是掉坑里,而是一头扎死在坑里了。
还不到二十分钟,姜振的电话响了。
姜振赶紧接起电话,指挥着那个叫小刘的人,带着钱来找他。
过了几分钟,楼道里响起了略显沉重的脚步声。
这个时间,这个筒子楼里大部分租户都在睡觉。
还没到做生意的时间呢。
姜振跨在门槛处,一只眼睛看着楼道,一只眼睛盯着我和宋小虎。
我都怕他变成斗鸡眼。
姜振接过一个沉重的大布兜子,说了一句你先回去,然后退了回来关门。
从头到尾,那个可能会是正科的小刘,连面都没有露过。
看着一大兜火红的钞票放到桌子上。
我不由得心中感叹。
有权比有钱好啊。
姜振的钱到了。
未完的赌局当然要开始。
姜振手握王炸、仨2、仨a,可谓是信心十足。
看起来好像扯单,打一带一都能赢。
他手上的牌,就像诈金花中遇到了三条k这种豹子。
倾家荡产也要押。
而且,还信心十足。
姜振信心十足地开始出牌,明显是要打一副春天牌,上来就是仨a带一对。
如果没诈的话,这牌已经是最大了。
可是,姜振手上的牌,断张断了3跟4张啊。
宋小虎草了一声,“反正也这个德性了,老子拼了,你要是跑不掉,这一炸,你赔!”
宋小虎说着,重重地摔出四个3炸了一把。
姜振冷笑一声,一个王炸下去拿回牌权。
紧跟着,甩手就是仨2带一对。
手上还剩下一副大连对。
正常的话,仨2带一对拍出来,基本上稳拿牌权。
但是,我手上还有四个4呢。
以姜振的水平,不至于忽略了这种断张。
可是他的牌太好。
赌注太大。
他这一夜又太顺。
所以这一局,他赌了。
就赌断张的3和4,最多只成了宋小虎那一个炸弹。
赌赢了,千万好处到处。
赌输了……
像姜振这种近乎于痴迷疯狂的状态,就没有考虑过自己会输。
可是现在,我四个4的炸弹一扔下去,姜振的脸立刻就白了。
然后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连对大顺,又升起信心来。
我冲他一笑。
打出一套单顺来,就比他能拆的顺子多一张,他就是要不起。
再砸出去一套单顺,我手上没牌了。
姜振手握着扭曲的扑克牌,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哈哈,赢了赢了!”
宋小虎欢呼一声,伸手就去抓钱兜子。
然后,姜振的肥手死死地按住了兜子,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
宋小虎的脸一沉,“你啥意思?”
姜振用嘶哑的声音低吼道:“这可是公款,敢拿走公款,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把手放到了钱兜子上,十分紧定地一点点地向自己这边拽。
姜振死死地拉着。
我冷冷地道:“我知道是公款,可是那又怎么样?
在你手上是公款,可是到了赌桌上,它就是赌资。
怎么?后悔了?
愿赌不肯服输?
行啊,你报个警呗,今天老子认蹲了!”
宋小虎也次了一声。
“五百多万呢,蹲十年牢都值了。
撒手,现在钱是我们的了,我还等着分钱呢。
再不撒手,老子剁了你的手。”
姜振的威胁变成了哀求,几乎要跪到了我面前。
“这些钱,你不能拿走,真的不能拿走啊。
没了这笔公款,我可就完了。
我写欠条,我欠着你们的。
我是行长,是银行行长。
给我点时间,我就算贪,也能把这笔钱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