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彻底醒了?”
“那倒没有,醒过来说了几句话,又陷入了昏迷中。
不过这是一个好现象,说明他脑部的淤血已经吸收得差不多了。
而且,还没有影响到语言功能。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可以进行后期康复训练了。”
“真是太谢谢姐姐了!”
“要谢我的还在后面呢。
他醒来的时候说的话,已经用录音笔录下来了,稍后我托人给你送过去,你在c市接一下就行!”
我们约了一下接货的时间和地点,连声感谢中挂断了电话。
等待是无比漫长的。
几个小时之后,一辆挂着连城市牌照的车驶过街口。
我挥了挥手,车子停了下来。
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中年人探头看了我一眼。
我笑着说是祝姐安排的。
他这才点了点头,递给我一个录音笔,一脸歉意地说,有个医疗科的会赶着去开,过后再一起吃饭。
把人送走,我和毕然钻进车里,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录音笔。
录音笔中,传来毕永福无力而又深沉的声音。
“小然这孩子,心思单纯。
小尧又太过深沉,手段也过于凶狠,连亲爹都下得去手。
可正是这样。
把家产交给小尧是对的。
不过,还是要剥离出一些最优质的,不必太操心的,干干净净的资产交给小然!”
只有这么几句话。
却把意思表达得清清楚楚。
毕永福醒了。
而且,一句对亲爹敢下手,也坐实了他是病后再苏醒的。
既然毕永福醒了。
那就意味着,毕然说气话,是可以真正实施的。
我也不奢求像毕然说的那样,把老毕家的财产分我一半。
过后只要能给我套出一个亿来。
退休够用了。
一辈子花用不尽了。
想到这里,我用力地一摆手。
“我马上召集人手,好好合计一下。
咱们干一票大的。”
毕然大喜过望,跳起来抱着我就狠狠地亲了一口。
当毕然摆出一个极高难度的姿态时。
我的腰立刻就不疼的。
我足够年轻。
还行!
我打完电话之后。
宋小虎先来的,走路有些飘。
一问他,果然,之前给他的两万多块,全都花光了。
后果就是腰软、腿软、哪都软。
不用说,这些钱肯定都花到女人身上去了,一滴都不带浪费的。
水银来得比较晚,两个小时之后才到。
有阵子没见了。
水银现在变得,我和宋小虎几乎都认不出来的。
娇娇弱弱地往那一站,一身小白裙,圆头小皮鞋,手上拎着一个素色的小拎包。
柔弱可爱得让人恨不把她揉到怀里去。
而且,她一只手腕上还戴着一个羊脂一般的玉镯。
另一只手腕上戴着一块极其精致的名表。
这两样,哪一样的价格都不会低于十万。
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响当当的名牌。
这一身全加起来,怕是不下几十万。
水银一笑,“毕尧给买的,我假装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他还想让我亲他一口,我没干,倒是让他摸了一下手。”
我黑着脸道:“哪只手摸的?”
“左手!”
“行,回头我剁了他那只手!”
宋小虎长叹了一声。
“花了几十万,就摸了一下手。
这毕尧也就那么回事吧,纯纯一个大脑袋瓜子!”
我气得一脚将他从沙发上踹了下去。
咋地,还想让水银付出点啥啊。
真以为每个女人都是他千八百块就能泡上的啊。
宋小虎嘀咕了几句。
但是与水银微微眯起,带着笑意的目光一接触,顿时一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