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银笑眯眯地从兜里又掏出一个小一号的呲花来,点着了,冒火了,然后向那些人扔去。
人没点着,地上残余的汽油轰地一下着了,这回是真把人给吓退了。
水银领着我俩钻进旁边的胡同里。
然后钻进了路边的一辆圆头圆脑的奥迪a6里。
说是毕尧买的车,非要给她开,分手的时候没来得及还。
现在车牌子已经换了一套假牌。
毕尧这犊子,赔大发了。
我甚至都不恨他,只觉得他挺可怜的,可怜得让人恨不起来。
水银开车,头也不回地给后座的宋小虎扔过去一个不大的包。
“里面有白药,有纱布,先把你的伤口按住,免得一会流血流死了。
哥,你身上有伤没?”
“后背挨了一下子,应该没什么事!”
这时,我才觉得后背疼得厉害,其它地方也疼得厉害。
好在,胳膊腿都能动,拽起衣服看看,也没有肠肚冒出来,死不了。
我和宋小虎用白药和纱布先按着伤。
水银开着奥迪a6,连夜出城。
甚至都没有进镇,一直开出一百多公里,关了车灯,一头扎进了一条无人的小路。
打开车里的车灯,水银帮我和宋小虎看起了伤。
我的伤不重,只是皮外伤,压了一路,已经止血了。
宋小虎吵吵着腿疼得厉害。
水银让宋小虎把裤子脱了。
向来以鞭服女人的宋小虎扭扭捏捏的居然还不肯。
就他那个鞭,恨不能天天亮出来。
我和水银不止一次当面逮着他跟女人扯犊子。
而且他居然还不停。
现在受伤了,居然还害羞起来了。
这是害羞的时候吗?
我不由得怒了,伤在腿上,没有伤在鞭上。
宋小虎这才磨磨叽叽地脱了裤子,生理盐水冲洗了一下伤口,然后在宋小虎的惨叫声中,用镊子把伤口撑开。
水银一边用生理盐水冲洗,一边皱着眉头道:“江湖汉子,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不就是一个小伤口吗?喊这么大声干什么!”
“你在撑我的伤口啊,撑了这么老大,它在冒血啊。
你把我的脑袋剁下来,我肯定不叫唤!”
“闭嘴!”水银轻喝了一声。
宋小虎索性把纱布塞到嘴里,疼得直冒汗也不叫了。
水银皱紧了眉头,“有些麻烦,血管、大筋和骨头都没受伤,但是肌健断了两根。
必须要手术,要不然的话他这条腿以后只能瘸着了!”
“送我去医院!”宋小虎有些无力地道。
水银摇了摇头。
“周国庆和毕永福都是一方人物,现在俩人联合起来,肯定会有所反应。
去医院,暴露的可能性太大了。
去一般的小诊所,处理不了。”
“那怎么办?”我的心中一惊。
水银沉声道:“只能我来处理了!”
水银说着,从包里拿出另一个小包,里头是大大小小的勾针,粗细不等,材料不同的细线。
宋小虎惊了,“你要给我手术?别了,我要去医院!”
“又不是没给你手术过!”
宋小虎叫道:“之前是外伤,就缝一层皮!”
“都一样的,放心,肌健的缝合我刚刚学过,理论知识正是最清晰的时候!”
水银信心十足,然后取出小针筒抽药,在伤口附近打针。
“这种东西?你哪来的?”我不由得问道。
水银淡淡地道:“不太好买,医院又不肯卖,所以我找了一家宠物店,给了一千块,买了几瓶。”
“给牲口用的?”宋小虎惊呼道。
水银纠正道:“错了,是给宠物用的,放心吧,成份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