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还出千啊?
江湖规矩,出千剁手的,林兄弟不会不知道吧!”诚哥似笑非笑地道。
我的脸一黑,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指着诚哥的鼻子骂道:“草尼麻的,你啥意思?威胁老子是不是?
你特么有种去矿区打听打听,我姓林什么时候被人威胁过。
老子就算出千能咋地?有胆你就抓千啊!
抓不到我出千,咱就来个反千,剁你一双手!”
说到最后,我已经是一脸狠戾得要掀桌子了。
宋小虎也上前一步,一脸阴狠地看着诚哥他们三个。
梁柱赶紧上来打圆场。
诚哥笑道:“兄弟你咋还开不起玩笑呢,打牌打牌。”
诚哥微微一服软,我也就坡下驴。
工矿区建城时间长,传承两三代了。
而且油水丰厚,裙带关系特别多。
随便揪出来一个,可能就有点啥背景。
所以,这种环境下,也特别容易滋生混社会的。
也更容易滋生这种眼高于顶,一言不合就动手,动手之后还能摆平的社会人。
所以,我这种靠姐姐当小三儿混起来的人设,自卑而又暴躁。
有这种要掀桌子的举动,再正常不过了。
别看诚哥现在服软了。
可实际上,他们就没瞧得起我。
混得再明白,连本省的都不是。
他们可个个都是地头蛇。
真要是冲突起来,把我压得服服贴贴,那就是手拿把掐的事。
马哥和诚哥一唱一和的,其实就在探我的底呢。
现在我这么一激恼,反倒让他们放心了。
所以说,只要是赌局,哪来那么多干净的稳台。
我骂骂咧咧的把牌向桌子上一扔,然后把那两个妞拽过来。
“老子手气这么差,不会是你俩谁特么来月经了吧,过来,我检查一下!”
我把两个妞的裙子当场就拽了下来。
然后几个人的眼睛就亮了。
那个长得特别秀气的女孩,也格外秀气。
我叫骂一声,直接在桌上扔了一万块,说这一把算我输了,然后把她拽到了里间。
临关门的时候,我瞥见那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眼中带着笑意。
靠的。
都是老狐狸啊。
表面关系好,又暗地里表现出不和,实际上,这仨人就是一伙的。
一想也是,甭管有多少油水,他们都是小科员。
捞得太狠,肝也颤。
如果彼此配合,一场赌下来,赢个百八十万的,那多稳当啊。
前两天折腾得太狠,我又没有宋小虎那么牛批的天赋。
以至于在这个秀气的女孩这里,表现欠佳。
再出来的时候,女孩的脸色都是臭臭的。
我骂骂咧咧地怪她配合不好。
她刚要说话,我就抄起一叠钱抽在她的嘴上,把她的话给抽了回去。
同时,也把她抽得喜笑颜开,恨不能跪下来,让我拿钱多抽她几次。
“再来,这一次老子铁定转运,有种你们就抓我出千!”
我说着,推牌就开始洗牌。
一直盯着牌桌的宋小虎也缓缓地退后了几步,搂着这两个女孩鼓鼓捣捣。
刚打了两轮,龙哥就上听了,打骰子摸宝儿。
宝牌就是上听之后,打骰子从牌墙尾处,按着点数摸的一张牌。
这张牌,只有上听的人能看。
如果自己的牌面,桌上的牌海里有三张,那么就要重新打宝。
不管你胡什么牌,如果自摸摸来的牌,跟宝牌一样,那么就是胡牌了。
这种胡牌叫对宝,要比正常胡牌大。
又是两轮下来,马哥啪地将牌向桌子上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