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一次抓到东风下蛋的时候,就开始喜形于色起来。
“妈的,这回可轮到我了吧!”
尾牌一抓,西风,下蛋。
再抓,南风,接着下蛋。
再抓,小鸡,再接着下。
再一抓,南风,又来一蛋。
才一轮牌,我就下了六蛋,就算不胡牌,也是上万块到手了。
因为蛋可不管你是不是庄,是不是点炮,每个人都要给钱的。
这一把,岔了一次,剩的都是自摸,而且光下蛋就下了十个。
上听打骰摸宝牌。
我这一把明显是胡得特别大的飘牌。
再加上这么多蛋,已经不是一般的大了。
仨人的脸都有些绿了,我却乐得合不拢嘴。
其实我的心里格外冷静。
老鸟就是老鸟,不做点手脚,不出点千,光凭技术,还真赢不了他们。
这个出千并不是换牌,而是利用完美牌术来控牌。
像这种老赌棍,就算不会完美牌术,但是几轮下来,凭着记忆,都能把麻将牌所在的位置记个差不离。
换牌的话,风险太大,明着告诉对方我在出千。
所以,完美牌术才是最好的办法。
至于我这一把下十个蛋,他们脸色臭归臭,却没有怀疑我出千的。
运气好的话,下二十个蛋都有可能。
最终,这一把我下了十五个蛋,每个蛋都是一个锅底钱。
我们的锅底是五百块。
光蛋钱,每人就要给我七千五。
更何况,我还是飘、对宝。
就是我胡的并不是我牌面上的那张夹七饼,而是摸牌对宝。
我这一把,就赢了好几万。
厚厚的几沓钱摆在桌边上,我顿时喜笑颜开。
我叼着烟,一边洗牌一边笑:“时来运转啊!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啊。”
“你不也说,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吗。”
马哥不阴不阳地说着,接过庄打了骰子。
我一边跟着抓牌一边嘻嘻地笑,“胖就胖吧,看几位哥哥的体形就知道,减肥挺难的!”
这一局,我又一次赢了,蛋只下了五个,胡的还是七小对。
小鸡飞蛋这种牌,不许断幺,不许断门,所以,不允许胡清一色。
所以,七小对、十三幺还有闭门飘,就已经是非常大的牌了。
我连赢了两把大的,十来万已经到手了。
仨人坐不住了。
不经意间,眼色的交流都变得多了起来。
我接连赢了两把大的。
仨人每人都输了好几万。
明显是有些坐不住了。
他们已经开始打伙牌了。
反过来,到我这里成了一个绝户局。
打伙牌也分人的。
有的人是需要做一些小动作的。
还有人是需要借助一些小工具的反光偷看牌的。
但是,到了他们这三个老赌棍这里,就默契十足了。
码好的牌在哪,谁的手上抓什么牌,心里大概都有个数。
谁的牌好。
谁的牌烂。
谁需要什么牌。
心里都有谱,不说百分百的把握,送牌成功率能达到七八成。
别说七八成。
在一个赌局中,胜率超过五点五,铁定有鬼。
只是这么一来,送牌吃牌,就必须要开门了。
只要一开门,胡牌肯定要小一些。
在我赢了两场,再使用了一局完美牌术之后,三人明显有些起疑了。
像他们这种积年老赌棍,而且厂区里卧虎藏龙,高手众多,打麻将想出千还真不容易。
索性,我也放弃了完美牌术,改成记牌,并且在自己掌控之内码牌。
一点小小的,无伤大雅的小牌术,再加上我的技术,硬干倒也能占据优势。
我们一直打到半夜,有输有赢之下,我仍然赢了二十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