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旦惹上这种麻烦,除非背影硬到梆梆的,否则的话,谁都说不出什么来。
这一招,其实我是跟宋小虎学的。
宋小虎当初像说笑话似的跟我说,他们那个矿区的经理因为几百块的奖金,惹火了下面一个泼妇。
结果,泼妇冲到他办公室,把自己脱得精光,大敞四开地躺在办公桌上,血盆大口就对着经理。
而且,还来月经,说是要阴死他。
向来说一不二,在矿区牛得能横着走的经理,十分干脆地低头认怂。
不但把奖金给补了,到了年节,还要拎着礼品红包上门。
只求泼妇别去闹他。
我这一招,刚好打到他们仨人的死穴上。
偏偏,他们还不敢这么大鸣大放地弄死我。
弄残了都不行。
他们只是在厂区很牛批的人物,不是真正混社会,混江湖的地步。
还没有悄无声息就弄死个人的能力。
至于他们身后那些拿着刀舞舞旋旋的社会人,我看都懒得看一眼。
撑场面可以,动手绝对不行。
因为这种身上有编制的人,平日里哥们兄弟讲得好。
但是真出了事,躲得比谁都快。
绝对不会为了哥们儿义气去背锅。
因为一旦背锅,编制可就没了。
相当于把养自己一辈子的铁饭碗给砸了。
跟他们的编制比起来,我这个靠小三混起来的混子,就是个光脚的。
我和宋小虎现在就是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
在一通叫嚣声中,马哥指了指我的鼻子。
“行,小子,你真挺有种的,你给我等着!”
我次地一声,“咋地,等着你输不起,然后背后下绊子啊。
我告诉你们。
老子在春远市,但凡掉一根汗毛,我保证搅得你们领导家鸡犬不宁!”
仨人气得骂了一声穿新鞋不踩臭狗屎,转身就走。
忽啦啦的人都走了。
膀大腰圆,光头金链子的棋牌室老板才出来。
看着我兜子里的钱,眼热。
我随后拽出两万块来塞给老板,“这是抽水!”
老板看了一眼梁柱,假模假样地往外推。
“说好了,一天一千块的,咱老爷们儿说话算数,不能多要,打脸嘛。”
我假装强硬地塞给他,“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老板假装推脱不过,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收下了,然后指了指外面一边走一边骂的马哥等人。
“他们才是好朋友!”
“可拉倒吧,赌品不好,人品就不好。
跟这种人交朋友,我怕回头他们捅我几刀!”
老板哈哈一笑,说了一声兄弟敞亮,以后要用棋牌室就打招呼,随时都可以。
这特么是尝到甜头了。
我们回了酒店,吃了饭刚刚回房间,梁柱鬼鬼祟祟地来了。
梁柱一脸歉意地道:“兄弟,对不住了啊,我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我笑着将赢来的五十万分成四份,将属于他那一份推给他。
梁柱搓着手,一脸不好意思。
十二万摆在那里,厚厚的一大撂,谁看了眼珠子不红。
梁柱一手按着钱,一边笑着说:“我可以答应马哥他们,要好好教训你们的。”
“咋教训?”
“嗨,无非就是请几个厂混子,来跟你们过过招。”
宋小虎一脸不屑地道:“来呗,谁怕谁啊,正好我手痒着呢!”
梁柱一摆手,“过个屁招啊,就是面子上挂不住,嘴上喊一喊,我还真能找人咋地。”
宋小虎笑道:“不过说真的,你找这几个人,是真不咋地!”
梁柱无奈地道:“我这个级别也就这样了,我也不能把领导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