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贪,他肯定活得长。
我送鬼六下楼。
临分手的时候,鬼六呵呵一笑,“兄弟,你也是个敞亮人,说句不该说的话,这地方,不适合你,也没有江湖人腾挪的空间,早就撤吧,最好去南方!”
“多谢提醒,回头我就撤。”我点了点头,然后又好奇地道:“是不是遇着什么难事了?真缺钱的话,我可以先给你挪点!”
鬼六一摆手,“够用了,因为一些原因,我想带这些钱去京城买个房子。”
我笑了笑,心下却暗自摇头。
身为一个江湖人,居然给自己找一个定窝子,就不怕被人掀了吗?
当时我这种想法很正常。
可是现在回过头来看,肠子没特么悔青了。
送走了鬼六,我正往房间走。
走在走廊里,马上就要到我们那个房间了。
旁边的房门突然开了。
然后一只十分有力的手臂勒住我的脖子,把我拽进了房间里。
我心中大惊。
难道是廖远志那个犊子不堪心输钱,找人来对我下手了?
我下意识地就是反手一个偷桃。
可是这一爪子掏过去,手指内陷,抠进去了。
鼻端传来了一股甜腻腻的香气,还有一声轻哼。
不对,这是个女人,哪来的桃让我偷。
人在江湖,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不管对方是男还是女。
特别是女人。
能在江湖上混出头的,要么就是人比花娇,心有七窍。
比如我之前遇到的君姐、龙九、艾拉。
甚至是黄敏姐姐,都不是简单人物。
要么,就是敢动手,而且能动手,一旦动起手来,比男人还要狠。
否则的话,江湖这个大粪坑,女人凭什么立足。
这不是瞧不起女人,而是这个圈子,对女人真的不友好。
我非但没有轻松,反倒是变得更加紧张了。
真接用一只手护住了脖子。
我觉得,下一刻一把刀子就能抹了我的脖子。
我已经打算用一只手,来换我一条命了。
至于我偷桃不成反掏巢的那只手,非但没有缩回来,反倒是狠狠地往里面一探,打算硬扯。
男人蛋疼会瞬间失去战斗力。
女人撕批,也一样。
“松手,你个小混蛋!”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的手下一顿,触了电似的缩了回来。
勒着我脖子的那只手也松开了,在闷哼声中往后退去。
我一扭头。
就见秋姨一手捂着身下,一手指点着我,缓缓地蹲到了地上。
我顿时涨红了脸。
秋姨很可能跟狼叔有一腿的。
按着辈份,我叫声婶婶都没毛病。
结果,我却差点撕批婶婶。
这要是让狼叔知道,他都能打死我。
“这……这……秋姨,你倒是打个招呼啊,不声不响的就对我下手,我……”
我在慌乱中,先倒打了一耙。
秋姨摆了摆手没吭声,仍然蹲在地上。
我赶紧上前扶起秋姨,这才发现,九指居然坐在沙发上,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
我的脸一沉。
我早就没那么蠢了。
江湖中最不值得信任的关系,就是男女关系。
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麻将扑克成精了都不会相信的。
这种事不应该偷偷摸摸的吗?
怎么秋姨还把我拽进来了?
或者说,她跟狼叔,根本就没有我想的那种关系?
在我的疑问中,秋姨终于从撕批中缓过劲来,起身先踹了我一脚。
我微一扭身,用最厚实的臀接了一脚。
“你个浑小子,怎么跑这来了?”
我留了个心眼,没提在c市毕然家的事,只说遇着点事,出来躲躲,就躲到春远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