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得选,肯定是一起保啊。”我有些惊讶地问道。
“不可能,无论什么办法,都是有风险的。
风险最小的,还是保女人和孩子,但是狼叔要牺牲。”
“牺牲?不至于吧?”
“确实不至于,但是,谁叫他一点风险都不肯冒呢。”水银淡淡地道。
这下,轮到我为难了。
我左右为难了许久,才向水银问道:“这个牺牲,是怎么个牺牲法?”
“狼叔必须死。
只要他死了,他的女人和孩子,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甚至不需要我们去救,对方自然就把人放了,或者,直接就成了别人的女人,还有人帮着养孩子。”
我脑袋嗡的一声,根本就没听清水银后面说的是什么。
“狼叔要死?”
水银很认真地点头,“没错,必须死。”
“不行,能不能换个方法?”
水银道:“能,但是时间会拖得太久了。
一个能让狼叔着迷的女人,肯定有独到之处。
这种女人,落到那些人手上,会遇到什么事你应该很清楚。
所以,时间拖得越久,就越难。
到最后,那个女人可能为了孩子,拒绝被救,你懂我的意思?”
我背着手不停地转着圈子。
我懂,当然懂水银的意思。
可是要狼叔死……我做不到。
不过,水银还是说服了我,因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现在,我的目标,就是怎么弄死狼叔。
水银拍给我一把刀。
“他不但要死,还要在所有人面前死,死得让所有人看见才行!”
“麻的,麻的!”
我握着刀子一个劲地骂着,手不停地抖。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我要亲手去捅死狼叔。
既然已经定下了计划,我们再躲在城郊也就不合适了。
必须要让自己亮相,让自己有价值才行。
于是,第二天,我们就回城了,直接就住到瑜伽馆去了。
有这么好还免费的地方不住,去住又馊又臭的小宾馆,那不是脑子有坑吗。
春远江湖很平静,好像勇哥归来石沉大海了一样。
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双方在暗处,说不定怎么搏奕呢。
这种搏奕可不是勇哥和旭哥的事。
而是更高的层面。
上头的大人物不点头,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山叔虽然牛批,可是他最有影响力的地方,还是邻省,到了春远市,多少还差了一点。
没等来勇哥那边的消息,倒是梁柱又找了过来。
之前的两次做局,梁柱赚了好几十万。
这年头的几十万,房子都能买两套了,妥妥的一笔巨款。
但是,看梁柱现在这副眼袋深重,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显然,最近小日子过得挺惨的。
突然间有钱,特别是这钱不是好道来的情况下。
日子不一定过得好,而且有极大的概率会越来越惨。
碰面一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钱是赌上来的,自然从赌上走。
梁柱输得很惨,不但把跟我们赚的几十万输得干净,甚至自家那套九十八平的房子,都折价五万块抵了出去。
如果下个月再还不上钱的话,房子可就没了。
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这太正常了。
向来骄傲的厂区八旗子弟,这会却赔着笑脸,赔着小心地面对着我。
“哥,这绝对是个大活。
老宋那犊子只是个临时工,但是人家的路子是真野啊。
他可没少往上孝敬,从厂区里拉出不少物资出去卖。
这些年,没少赚,拿出百八十万不成问题。”
我本来想拒绝的。
像梁柱这种已经滑进深渊的人,少接触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