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一摆手,“那多麻烦,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就好了。”
老宋说着,探头向外看了一眼,然后向路边推着倒骑驴走过的老汉叫道:“喂,那个收破烂的,过来一下!”
老汉赶紧推车倒骑驴过来,陪着笑道:“纸壳、瓶子、电器啥都收!”
“不卖破烂,过来帮我们发几把牌,给你五千块。”
老宋说着,先拍了两千块过去。
老汉顿时乐了。
“这活轻省,比收破烂赚得多。
你们玩啥?哟,五张啊!”
老汉一扫桌上的牌,就呲着一口黄牙笑了起来。
这一看,行家啊。
老汉麻利地拆了牌,哗哗地洗牌,一边洗牌一边问:“是一直用这副牌啊,还是一把一副新牌?”
我笑道:“大爷明白人啊!”
老汉叹了口气,“我可是春远最早一批万元户,当年搞君子兰的时候,我赚了上百万。
我也没啥别的爱好,就喜欢没事玩几把。
玩着玩着,就从刘百万,混成了刘破烂!”
这老汉还是个有故事的。
只不过在千门江湖中,这样的故事,已经没有任何新奇可言了。
老宋这时说道:“咱几十万的赌注,还差这点扑克牌了吗?
亮子,亮子,多拿几副牌。”
亮哥笑道:“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牌,哥几个信得过啊?”
另一个年轻人笑道:“要是亮哥的牌出了问题,你这招牌也就砸了。”
“为了我的招牌,这牌也不能出问题啊!”
亮哥说着,从柜台里拖出几箱子扑克牌。
先玩了五局,我居然赢了三局,赢了十几万块。
我心中暗自惊咦了一声。
有点意思啊。
这居然是个绝户局。
只有那个娴熟发牌的老汉没问题。
老宋和另外两人,配合得相当不错,明显是在围猎我。
这算怎么回事?猎人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吗?
身为一个老千,掉到了一个绝户局里,这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都不老实,那就凭本事说话好了。
老汉再次拆牌发牌,然后向我示意,“皮带说话!”
我牌面是一张q,其它三人的牌都比我小,这个时候不加注也太对不起这副牌了。
一轮加注,老宋和另外那个小年轻选择了跟注,另一个人把牌一合选择了弃牌,然后向椅子上一靠开始抽烟。
老汉再次发牌,我的牌是红桃10,老宋是方片9,小年轻是黑桃k。
因为牌都不成形,所以看点数。
老汉示意,“kuning说话!”
玩这种五张,赶潮流,都用港片里的方式,觉得特时髦。
小年轻笑嬉嬉地再次加注,“咱们明牌都是散牌,而且我这可是k啊,凭什么不加注,而且,还要加重注。
兄弟,敢跟不?赌嘛,玩的就是一个心跳,来来来,咱跳一个。”
小年轻很跳,很嚣张,大有一把就把我赢干净的意思。
玩五张,也叫梭哈,如果硬要洋气一点,还可以往德州扑克方面靠。
这种玩法,拼的就是胆气。
没有胆气,手上拿再好的牌,也要被人虎掉。
我笑了笑,跟了注,老宋则悄悄地也跟了注。
再发牌,我是一张q,小年轻是一张j。
我一对皮蛋说话。
“梭哈嘛,那就shouhen好了!开你的牌。”
我说着,把身前所有的钱全都推到了前面。
小年轻的脸一沉,抄起两张底牌摔在桌子上,重重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道:“老子的顺子再杂,那也是顺子,我还就不信你能给我开出个四条来。”
小年轻先声夺人的气势并没有震住我,我转头望向老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