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两个充其量不过几毫升的液体，当场杀两个人不成问题。

而且，两秒就死，比枪来得都快。

我双手按着水银的肩膀，明知徒劳，却再次格外认真地说：“水银，哪怕我真的挂了，那也是我的命。

闯江湖，哪里有不死人的。

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许你的手上沾人命。

你必须是干净的。”

水银只是低着头，却不肯看我。

我叹了口气，“我和小虎，酒色财气里滚了个遍，早就是人渣中的人渣，这才是江湖人的常态。”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见义而舍命或许有，但是绝对不多。

见财不贪，见色不迷。

这种异类，江湖中有吗？

反正我没看着。

狼叔闯了这么久，同样没看到。

我搬正了水银的脑袋，强迫她看着我，“我和小虎早就在这粪坑里沾了一身的屎，洗都洗不干净。

只有你是干净的，我才知道，我们还有退出的可能。

否则的话，我和宋小虎哪天死了，被打进水泥桩子里，都是正常事，明白了没有？”

水银很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我明白了。

我只带非致命的东西，我总要保护我自己的安全，不能给你拖后腿。”

“这样才乖嘛！”

我摸了摸水银的脑袋。

等转身的功夫，也不知道水银把刚刚掏出来的东西又鼓捣到哪去了。

不过我一点也不担心。

水银做事，向来靠谱。

接下来，水银又紧张地给我上了半天人体解剖课。

光看那些实例图解，我都差点吐出来。

水银还一脸惋惜，自己只有理论，没有实践。

大有现在就出门拖个尸体回来，然后一刀刀地剖给我看的意思。

到了下午，吃饱喝足，倒头就睡。

养精蓄锐，保持最好的状态。

晚上六点，我和水银出门。

出门之后，我刚刚招了一辆出租车。

一扭头，水银已经悄无声息地不见了踪影。

但是我知道，只要我遇到危险，她肯定会出现。

用她柔弱的身体，使用最恶毒的手段，把我救出去。

聚贤楼是个挺大挺豪华的饭店。

一听这名，就充满了江湖气。

而且，这地方也确实是春远江湖中人盘踞的地方。

纹龙刺虎的社会人扎堆出现的地方。

普通人来个一两次胆都颤。

久而久之，普通人也就不来这里吃饭了。

就真的成了江湖人聚集的地方。

特别是那些有点头脸的人结婚办宴席，首选就是聚贤楼。

一些刚刚步入社会的小年轻，也乐意到聚贤楼来吃饭，然后转头吹逼。

其实大部分在这地方，都混成了炮灰而不自知。

今天，聚贤楼挂了歇业的牌子。

里面大厅灯光昏暗，看不到什么人。

但是在外面的街道上，却有三五成群，一看就不是善类的男男女女游荡着，个个一脸兴奋，犹如要见证历史。

不过就是粪坑里的恶犬撕咬。

历史个粑粑。

聚贤楼的一楼大厅乌漆麻黑。

但是在黑暗的角落里，却藏着一个个彪悍的汉子。

这些人之间，有着明显的敌意，同时还有善意，显得很古怪。

说来也是，都在这么一个圈子里混。

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有些人相互之间关系还相当不错。

大哥顶上了牛，他们这些当小弟的，做也要把样子做出来。

我在一个小年轻的带领下上了楼。

二楼灯火通明。

那些屏风隔断已经被推到了一边，使得更加精致的二楼形成了一片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