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说什么,最好听着,有好处。
哪怕我闭着眼睛,也像是面对着太阳一样,亮中带着微红,耳中更是听到一连串的惨叫声。
“抢人!”
水银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睁开眼睛,就见满屋子的人,大半都使劲地揉着眼睛,一边揉一边惨叫着自己看不到了。
我上前左手狼叔,右手秋姨,一边往后推一边问,“什么东西?”
“闪光的,把镁粉引燃就好了,不比烟花难做!”
这时,一个眼睛中淌着眼泪,却已经恢复几分视力的大汉站了起来,怒吼着向我们扑来。
水银冲了过去,晃了一下手上钻天猴一样的东西。
大汉吓得赶紧闭眼扭头,然后嗷地惨叫一声,捂裆跪下。
然后,水银手上爆闪的钻天猴直接就怼到了他的脸上。
于是,大汉又响起了一声足以掀开房盖的惨叫。
这时,我已经拽着狼叔和秋姨从窗口栽了下去。
“咣!”
我们三个一起撞在牌匾上。
然后横里又翻了两圈,忽通一声,又挤到了楼下的垃圾箱上。
本来没什么事。
但是,鬼六抢先一步下来的时候,把垃圾箱撞倒了。
我和狼叔摔在垃圾箱上还没事。
秋姨却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也不知道磕在了哪里,直接昏死了过去。
这时,窗口微弱的身影一闪,水银从里头跳了出来。
水银可没像我们这样摔下来。
她是先趴在牌匾上,然后双手勾着牌匾,极尽可能地伸长了身体,让自己的双脚与地面的距离尽可能的低。
然后再一松手,落地的时候双腿一弯再向侧方一滚,什么事都没有。
起身的水银惊讶地看着昏过去的秋姨。
“你们不会直接从上面摔下来的吧?
极限逃生伤害最小的方法,我说过的呀!”
我的脸都快绿了。
水银确实说过。
还是从电视科普上看到的。
遇到紧急情况,不管你是几楼,需要逃生的时候,尽可能是拉近与地面的距离。
双臂伸展开就有将近一米,如果再挂上一条腰带,那就是将近三米,这已经是一层楼的高度了。
如果再随便找点什么能拉扯的东西,可能三楼就到底了。
以现在居民楼六楼的高度。
从六楼跳下来,和从三楼有准备的跌落,完全是两个概念。
前者可能直接摔死。
后者除非特别倒霉,否则的话,顶多是摔断腿。
这时,窗口处两个大汉悍不畏死地直接跳了下来。
一个落地崴了脚,脚丫子都横过来了,当场废了。
另一个倒是没事,可是还没等爬起来,就被水银兜裆一脚,当场跪了。
然后再没有人敢跳下来。
可是,楼下大厅里留守的人这会也反应了过来,拎着各色家伙什追了出来。
我把全身是血,昏死过去的秋姨向肩上一扛。
狼叔塌着一条膀子紧紧地护在旁边。
水银断后,一边跑动的时候,还叮叮当当地响了几声。
我好奇地扭头观望,就见几个追上来的大汉捂着脚坐到了地上。
水银居然撒钉子,还是三角钉。
这玩意不大,但是伤了脚筋,一时半会别想站起来。
“别看了,一共就三个,顶多吓他们一下。”
我们在前面跑,后面追上来的人越来越多。
勇哥和旭哥都反应了过来,手下的人也反应了过来。
现在,已经有车追上来了。
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四个轮子。
在我们的前方,一辆越野车疯了一样的狂奔而来,远远地就能看到宋小虎那张狰狞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