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闷响,人像割麦子一样倒在地上,再加上对方惊呼着后退,使得我一股子邪劲上头。
水银被扒光了,绑成那副模样受辱,历历在目光。
她可是我最亲的人啊。
什么危不危险的,我完全不乎了。
我嗷地大吼一声,顾不得肚子和肩膀上的剧痛,抡起手上的铁管子重重地就砸了过去,当场就砸在一个大汉的脑袋上。
对方被砸了一下明显懵了。
然后,我一倾身,肩膀扛住他的腰身,伸手抓着他的腰带和衣领。
我身体里的热血奔涌着,那股子邪劲充斥全身,一个大活人,不比一个布娃娃重到哪去。
体重将近二百斤的大汉被我高高地举过头顶,然后在一片惊呼声中,大头朝下,重重地栽在地上。
嘎崩、扑噗。
怪异的闷响声传来。
大汉的脖子短了一大截,一大瘫红白相间的液体喷得满墙都是。
我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杀了人。
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把他们全都碎尸万段。
我还没等把手上的人扔掉,肋部一凉,挨了一刀。
我抬手把人扔了过去,握着拳头就要扑上去。
老子就算是咬,也要咬死他们。
“闭上眼睛!”
水银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我赶紧扭头俯身用胳膊挡住了眼睛。
噗……
一声放屁似的闷响,卧室外响起一阵惨叫声。
这时,水银已经在身上套了裙子,背上了自己的小布包,然后拽着我奔向窗口。
楼下,一辆出租车急停,宋小虎下车。
“接应!”
水银大叫了一声。
宋小虎一愣,赶紧跑到窗子底下,从一楼的阳台底下拽过一大袋子破烂,里头装的是各种塑料瓶易拉缸。
一楼的老头趴在窗口大叫着那是我的,给我放下。
宋小虎叫了一声去尼麻的,然后又摔出一袋来。
在老头抄着菜要从窗口跳出来拼命的时候。
我已经抱着水银从楼上栽了下来。
几大袋子破烂接了一下,平稳落地。
鲜血浸透了衣裙的水银,把老头吓得一缩脖子,又给它了回去。
“我在弄死他们,我要弄死他们!”
我喃喃地念叨着。
宋小虎一边叫着怎么个情况,一边把我塞进了出租车里。
司机吓得嗷嗷大叫,推门就要跑。
现在很多出租车司机的位置,都有防护栏,为了防止被抢劫。
水银的小胳膊直接就从防护栏的缝隙探了过去,用一把美工刀搭到他的脖子上。
“要么快点开车带我逃走,要么,我就抹了你的脖子,你自己选!”
“我开车,我开车!”
司机大叫着,赶紧调头,拼命地向小区外开去。
我喘着粗气,死死地扭头瞪着我们原本租住的地方。
毕尧衣衫不整,带着几个人从楼道里跑了出来,还在不停地打着电话。
“咱们回去,干死……”
我的话音示落,毕尧身后几个大汉显露出至少两杆喷子,让我终于回归了理智。
水银收回美工刀,从布包里掏出一沓钱,差不多有七八千块的样子,扔给了司机。
钱比刀子管用。
司机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天王老子来了,也追不上我们。
水银在我耳边低声道:“屋子里死了人,事关人命案子,我们搞不定,但是,毕尧肯定不想惹麻烦,他会搞定的。”
我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只觉得全身酸疼得厉害。
我还是点了点头,恶狠狠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