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气的时候都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噼里啪啦打上十几分钟,被打倒多少次都能爬起来,要么是普通人打烂架,要么,就是电影。
现实情况是,碰上小平头这种高手。
就连宋小虎这种天赋型选手,都挨不了三拳两脚。
宋小虎撑着甩棍摇摇晃晃爬了起来,“我断后,你先撤!”
“不急,你先上,我找机会!”
“行!”
宋小虎一咬牙,深深地吸了口气,身体一沉,双腿内曲,扎了一个像个娘们儿似的马步。
同时又一手在前遮挡,一手持棍在后警戒。
我头回看到宋小虎打架这么认真,连架子都摆出来了。
“二字钳羊马,练咏春的?”小平头声音又粗又哑,好像嗓子里横了一把刀似的。
宋小虎与昂头,“略知一二!”
小平头隔着宋小虎指了指我,“雇主要求,活活打死你。”
“先过我这一关再说!”宋小虎挑衅地向小平头勾了勾手指头。
小平头看了看宋小虎手上的甩棍,狞笑了一声,一扭身,把停车场铝合金的挡杆给拽了下来。
这玩意足有两米多长。
甩棍不过五六十公分而已。
一寸短一寸险不假。
可是,一寸长还一寸强呢。
宋小虎骂了一声草,忍不住叫道:“你不讲武德!”
“武德?武德就是谁站着谁才有!”
小平头说着,抡起两米多长的挡杆就向宋小虎扫了过来。
宋小虎怒吼一声,甩棍一横就要往小平头的方向冲。
这时,我从兜里掏出个乒乓球一样的东西就向小平头砸去。
这是出门的时候水银给我的,说是遇到危险扔出去,砸碎之后,转身就跑,还要跑得快一些。
小平头嘿地一声,把铝合金档杆一横,用了一个苏秦背剑的架式挡住了我扔过去的东西。
宋小虎看到我扔出的东西之后,一个急刹,调头就跑。
啪……
玻璃制成的容器碎了。
里面有奶白色的液体泼洒出来。
除了一股呛鼻的味道之外,溅射在小平头身上,还有地上的液体,发出吱吱的声音,不停地腐蚀着皮肉还有地上的水泥。
小平头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声,扔了挡杆,拼命地拍打着身上滋滋冒烟的地方。
“这是什么玩意,真特么带劲!”宋小虎叫道。
“我哪知道,水银给的。”
我说着,捡起甩棍就向小平头冲去。
宋小虎这会也不讲武德了,跟我一块往前冲。
趁你病要你命。
错过了这个机会就是大傻批。
小平头也不傻,一边惨叫着,一边转身撒腿就跑。
我和宋小虎都挨了两下子,腔子里火烧火燎的疼,这一跑感觉血都往上涌。
对方跑得又快,还不知道有没有接应的人手。
我和宋小虎追了几步,然后一扭身,奔向街道,转过街角,打了一辆车就跑。
我现在更担心的还是水银,赶紧通知道换装、转移。
最安全的地方还是自己找个地方,用假身份证租个房子。
这个时候租房也便宜,两室的房子,押一付三也只要一两千块而已。
而且我们选择的多是那种开放式筒子楼。
这种老楼条件很差,租金便宜。
而且本地人很少,房子都租给外来打工人员,坐等着拆迁。
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最适合江湖人藏身。
我们已经在这个城市里租了四套房子,差不多都是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到了离我们最近的筒子楼,门一关,我和宋小虎一块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