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银拎着剩下的钱进了银行,没一会功夫出来了,把存折放进小布包的隔断里。
宋小虎十分痛快地把钱分成三份,我们每人一份。
宋小虎这犊子,只要手上有了钱,就再也坐不住了。
有我跟水银在一块,他就可以撒欢了。
车子还没到公寓,他就先溜了。
他兜里的钱不花完是不会回来的。
他回来也是打我兜里那点钱的主意。
“哥,下一步怎么办?”水银问道。
我想了想,“一只耳的场子,我算是漏底了,那个人很执着,他肯定会接着找我。
c市那边的事一时半会不会完事,甚至春远市那边的雷霆风暴也有可能会烧到咱们身上来。
这个地方不能久留,过几天稳定一下,咱们就离开。
咱先研究一下,去哪比较合适。”
“不如去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好好歇一歇。”水银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脸。
我苦笑道:“哪来的时间歇呀,趁咱们年轻,把该赚的钱赚到,等退休之后,国内国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全国地图上缓缓地移动着。
我以为宋小虎怎么也得三五天才能回来。
结果,他第二天一大早就回来了,兴冲冲地把我和水银堵到被窝里了。
但凡有机会,无论多大的房子多少屋子,水银都会跟我睡在一个被窝蜷在我的怀里。
水银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总是会紧皱眉头,时常夜惊。
看着怀里的姑娘睡得沉深,眉头舒展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提出避讳的事情来。
而且,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好避讳的。
甚至,我们的关系都已经超越了一般的亲情。
当宋小虎毫不客气地推门就进卧室,叫着哥快起来,有好事。
换个地方肯定没问题。
我跟宋小虎一块出去扯犊子都快扯出花来了,掀个被窝有什么好尴尬的。
关键是水银吊带短裤地在被窝呢。
水银跟我什么避讳都没有,不代表跟宋小虎也这样。
水银微微一翻身,淡淡地看了宋小虎一眼。
宋小虎一滞,差点跪下来给磕一个。
然后像影视剧里的小太监似的,哈着腰,倒退着身子到门口,替我们关好了门。
水银说了一声烦人,然后一转身,把被子卷走了。
我无奈起身,套了衣服出去。
宋小虎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见我出来,探着头往屋里看。
“咱家水皇没生气吧。”
“要不你进去问问?”
“算了吧,上回洒我一身痒痒药,痒了我三天,扒了我一层皮,跟死过一回似的。
我可不招惹她,真生气了,哥你帮我顶着,我出去躲几天,等消了气再回来。”
“没钱。”我立刻说道,然后上下打量着宋小虎,“你这回得碰着个什么样的极品,才一天就把钱花光了?”
“怎么可能,我一毛没花,还赚了这些!”
宋小虎的目光一扫,我才发现,门口居然放着一个大纸箱。
打开纸箱,好酒好烟装了半箱,而且还有半只新鲜的羊,四周还放着不少冻着冰的矿泉水瓶。
“哪搞来的?”我问道。
我一边收拾一边问,这大半箱子东西,也值得万八千块。
宋小虎这得花了多少钱呀。
“碰到一个好大哥,我说不要,他非要送。”
“咋滴,你请客啊。”
宋小虎不屑地撇了撇嘴,“我都说了,我没花钱,那位大哥花的钱,还送了东西。”
“凭啥?”我问道。
“顺眼不行啊!”
“肯定不行,无事献殷勤,必有所图。”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