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人家是好大哥,我们关系很铁的。”
水银冷冷地道:“凭什么?就凭你拳头硬你能打?”
“我睡妞的时间也长!”宋小虎跳着脚大叫道。
水银接着冷笑,“一辆车,请吃喝再加上送的这些东西,接近十五万。
宋小虎,你照照镜子,你值十五万吗?”
“我……我……”
宋小虎的眼珠子都红了,拳头握得嘎嘣作响,然后一转身回了自己屋,咚地一声把门摔上了。
我叹了口气,“水银,你的话说得有些重了。”
“他就是一根筋,破鼓就要用响捶,没事的。”水银说道。
水银说得好像还真没错,第二天宋小虎就像没事人一样了。
下午时分,我接到了一只耳打来的电话。
他想请我去帮镇个场子,时间不长,就今天一天,说是老骆驼有事,请假了。
而且还不白请,开价二十万。
我本不想跟他纠缠太深。
但是架不住一只耳在电话一再哀求,甚至把老婆都拿出来说事。
人家太热情,再加上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
离开之前,安安稳稳地赚一笔路费,好像也挺不错的。
这种看场子,特别是我这处生面孔临时去看场子,其实挺轻松的。
只需要坐在二楼的楼上,隔着贴了膜的窗子盯着就行了。
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我再下去盯着就行了。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事情,相当于白捡了二十万。
一只耳没骗我。
他那个校花老婆居然真的来了。
进门倨傲地扫了我们一眼,张口就要钱,伸手就是十万块。
宋小虎跟我对视了一两眼,得到了我的默许之后,立刻颠颠地上前。
人家都不稀得搭理他。
但是我们虎爷是什么人啊。
潘驴邓小闲这五样,也就一个潘的相貌不沾边,但是也不难看,相反,因为是练武出身,身强体壮,透着一股子阳刚气。
这样的男人,有钱又有闲还有那股子不要脸的小心思,一般的女人还真抗不住。
更何况大人物一般年纪都大,难免力不从心。
当宋小虎送校花老婆下楼快上车的时候,两人已经谈笑风声了。
然后,校花老婆开着红色的卡宴先走。
宋小虎开着雅阁跟在后头,欲盖弥彰。
两个小时以后,宋小虎心满意足地回来了。
见一只耳不在,贱次次地跟我描述起那个校花老婆黑丝大长腿的妙用,还有她的狂野。
搞得我都有些火大了。
这时,我的余光一扫,盯住了场外的一桌玩五张的台子。
我拿起对讲机按了下去。
“易哥,外场三号桌,短发、格子短袖,牛仔裤,三十多岁,这个人在出千。”
“收到,能确认对方的出千手法吗?”
“能,他藏牌了,牌藏在腋下,我不抓千,抓千要另外算钱的。”我十分严肃地道。
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
更何况,我跟一只耳也没什么交情。
宋小虎睡了他老婆,那是两人你情我愿,跟我可没关系。
一只耳笑道:“我这场子,能不抓千就不抓千,我去提醒一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我不赞同他的理念,人在江湖,不整点雷霆手段,人家只会以为你好欺负。
但是一只耳是老板,人家说了算。
片刻后,便看到一只耳坐到了外场三号台,那个出千的人身边。
一只耳很自然地跟对方说了几句话。
然后那人输了几把大的,笑呵呵地起身,收拾钱顺利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