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丰盛的饭菜摆在旁边的桌子上。
我们四人起身的时候,双方各自派出两名大汉,背对着牌桌跨立。
有屁用。
但是这派头,跟港片赌神里的某个情节极其相似,就是一字个,酷。
吃饭上厕所全都下来,已经快半个小时了。
在厕所里痛痛快快地撒了一泡尿。
一个激灵的时候,脑海瞬间就变得清明起来。
同时,一个想法也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我跟老骆驼盯死了对方,轻易不敢出千。
看起来好像棋逢对手。
但是我有一个被我忽略的优势啊。
那就是,我足够年轻。
我可以跟几个妞扯一夜的犊子,然后还能再熬个一天一夜。
老骆驼已经快五十岁了。
江湖打滚到五十岁,酒色财气轮着番的掏身子,身子骨不虚才有鬼了。
老骆驼怕是连妞都快玩不动了吧。
只要我能盯死他不出千,就手上这些筹码,打上两天两夜不成问题。
为了这么大的产业,熬上两天两夜也很正常吧。
麻的,我就是熬,也要熬死他。
我想通之后,出了卫生间,问了一声是不是该换风了,然后换了下首的位置坐下。
我一坐下,君姐立刻也坐到了我的对面。
君姐很有自知之明。
这种局,肯定以我马首是瞻。
君姐招手亲热地让艾拉也过来。
艾拉一起身,正在闭目养神的老骆驼也只能起身。
我们四人坐定,麻将机一开,接着开干。
只不过这一次,我改变了打法,手上不经意间开始搞一点小动作。
老骆驼看起来一如从前。
但是,他明显变得紧张了起来。
就连艾拉都频频看向我的手。
我心中冷笑。
主动权这不就被拿到手上了。
我们表面看似不经心,实际上,每个人都警惕到极点,神经差点崩断了。
有我跟老骆驼这两个高手在这里盯着,想出千难上加难。
十把牌里倒是有一半都打黄摊子了。
剩下的输赢都不大,一千的筹码输赢还不到二百。
这一把,我从老骆驼的牌序中发现,他要做一把大牌。
我把他盯得更紧了。
同时,君姐胡的牌小,但是胡牌的可能更快。
就在我准备拆牌的时候,艾拉修长的手指微微勾住一张牌,掌缘同时向下移去。
我的心中微微一惊。
这娘们儿要出千?
就在我的注意力微微一转的时候,另一边,老骆驼已经完成了抓牌打牌的动作。
坏了。
声东击西。
这是最基础,最入门的一种千术,也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千术。
而且,这也是最常见的一种江湖手段。
区别的就是,普通碰到的情况,可能是突然大吼一声,又或者突然踹个凳子。
而放到我们这个层面,艾拉的一丁点小动作,就已经把我的注意力给拉走了那么一瞬间。
对于老骆驼这种千门高手,一瞬间的走神,就已经足够他换走三五张牌了。
君姐从我的脸色看出为不对劲了,没有急着抓牌。
面我的目光扫动,用最快的速度在点牌。
但凡牌少了一张,我都敢冒险抓千。
只用了一秒,我就微微一摇头。
老骆驼是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他应该是换了一张或是两张牌。
但是我很好奇,在我们都不知道牌墙底牌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要冒险去换牌?
有可能会把牌换乱的。
除非,他们能用某种方式知道牌墙里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