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老驼骆的跟前,“你先告诉我,这东西是怎么用的?”
“我从南方的渠道搞来的最新产品,是码牌控制器,可以识别牌面图形。
我通过脚跟用力几下,来决定给自己发什么牌,打什么骰子。”
“你怎么装进去的?”
“东西放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有的是机会装进去。
封条就更简单了,找了厂家的质检员,三千块就买了一迭全新的封条。
怎么拆装封条,对咱们老千来说,很难吗?”
老骆驼的手法手段,没有超出我的预料。
这就是我不相信电子产品的原因。
有太多盘外招可以使了。
而且还是摆在面前,普通人都看不出来的高科技。
老骆驼也光棍,东西都摆在面前了,撂得也特别痛快。
但是,他还是执着地问我:“你动了什么手脚?怎么不灵了?”
他的问话,让艾拉和君姐都同时望向我。
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她们打的主意再简单不过了。
老骆驼这种高科技确实是好东西,自己也可以拿来用啊。
只要把终端控制器分派到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想抓千都难。
老骆驼这次栽,就栽在他太小心,太谨慎上头了。
他不相信任何人。
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亲自经手。
就连控制器都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上。
结果就是身上被我搜出赃来了。
我看着她们微微一笑,然后淡淡地道:“你猜!”
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告诉他们。
就算知道,我也不告诉。
老骆驼没有再多追问,只是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
这目光复杂极了。
有怨毒,有悔恨,有羡慕,更有妒忌。
君姐笑呵呵地向艾拉说:“妹妹,真是对不起了,该收的债,肯定是要收的!”
艾拉阴沉着脸没说话。
君姐一摆手,一名大汉拎刀上前,像拎小鸡似的把驮背的老骆驼拽到了桌子边上,双手也按到了桌子上。
君姐肯定不会手下留情啊,老骆驼的本事、脑子不是一般的厉害。
不趁机做了他,还留着给艾拉壮大自己的势力吗。
老骆驼没有挣扎,只是歪着头一直用古怪的目光看着。
在砍刀举起的时候,他喃喃地说道:“年轻,真好……”
然后就是一声惨叫。
一只手跌落在地。
动刀的大汉显然是个用刀高手。
这一刀,刚好贴着腕关节切落。
在鲜血还没有大量涌出之前。
还能清楚地看到,惨白的软骨被刀子切削过的痕迹。
就像,一只刚刚剁下来的猪蹄。
再一声惨叫,老骆驼的另一只手也被剁了下来。
然后就一根绳子把伤口处一勒,就算完事了。
接下来是死是活,就看他的命了,或者说,看艾拉肯不肯放过他了。
那就跟我无法了。
这个一直稳如老狗,活了五十还没栽过桩的变态老骆驼。
今天栽了个彻底。
艾拉冷冷地看着被像拖死狗一样拖出去的老骆驼。
老骆驼一双断臂蜷在身前。
被拖出去的时候,仍然用那种古怪的目光看着我。
但是,他的目光,对我没有任何威胁性。
一个断了两只手的残废驮背老头,对我更没有威胁性。
但是,当艾拉的目光望向我的时候。
那种冰冷与怨毒,却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这是彻底地记恨上我了。
你记恨我有个鸡毛用啊。
又不是我要挑场子。
又不是我非要跟你争斗。
怨有头,债有主,你特么一侧脸就是君姐,懒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