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句话,就让君姐扑通一声跪到了我的面前。
“林爷,我输了,求求你了,给我一条生路吧。”
“君姐,不如你打开笼子,也给我一条生路怎么样?”
“可以,但是,你要把底子全都交出来!”
我根本就不知道底子是什么。
我仍然淡然地道:“君姐,这就是另外一场赌局了。
你只能赌,我讲不讲信誉,能不能压得住这个底子。”
君姐面目扭曲地低吼道:“你留那东西干什么,你以为有了那些东西,你就可以拿捏得住?
你做梦,那对你们来说,就是催命符。”
我心下暗道,水银到底怎么掘的根,搞了什么厉害的玩意儿?
能让君姐这么疯狂?还有催命的效果?
“君姐,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
咱们别在这里磨牙了。
你的时间不多了。”
君姐咬着牙,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向外走去。
铁门咚地一声一关,隐隐约约地还能听到君姐的咆哮声,要把什么人找出来,弄残他,让他生不如死。
这个人,应该就是水银。
我却出奇地平静,一点也不担心水银。
严格来说,在这个团队里。
除了出千和正面硬碰硬的打架之外。
我和宋小虎,就是水银的拖油瓶。
现在水银独身在外,简直就像龙入大海。
别说君姐的势力不稳。
就算是积年老贼,动员全城的江湖人,也别想把水银找出来。
搞不好,还要搭进去几条命。
隔着铁门,我都能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
君姐把能调动的力量全都调动了。
过了许久,铁门咯吱一声,开了一条缝。
然后一个年纪不大,精瘦的瘦子像耗子似的钻了进来。
这个人我在一只耳的身边见过,应该是个机灵的跑腿小弟。
瘦子溜到我的笼子前,低声道:“林爷,易哥让我问一下,君姐除了那个小姑娘之外,到底在找什么?
只要你肯合作,易哥保证你们的安全,甚至现在就可以放走你们。”
我翻了一个白眼。
拿我当傻批呢。
“先把我们送出门,送上车,我立刻就告诉你。”
“不行不行,你们可是最厉害的老千,易哥可不敢赌。”
我啪啪地在瘦子的脸上拍了几巴掌。
瘦子赔着笑,不敢闪也不敢躲,还把脸凑上来,让我拍得舒服一些。
“你们易哥,自身难保。
倒是你,这么机灵,能看出来吧,想好退路了没有?”
瘦子倒是豁达地道:“本来想好了,投靠君姐嘛。
现在看样子不行了,君姐好像也要玩。”
“哈哈,你倒是个聪明人。”我不由得大笑道。
瘦子又偷偷地溜走了。
他来,其实就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万一我脑抽,真的就交待了点啥呢。
江沙市的江湖,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而我们,只是恰逢其会,又顺手推了一把而已。
瘦子走了没多久,铁门又是嘎吱一声,又一个人钻了进来。
号称铜墙铁壁一样的刑堂,现在怎么跟筛子似的,谁都能来?
而这次来的人,居然是大熊。
大熊脸上被我们打出来的青肿已经消失,微微有些泛黄。
大熊带着浓浓的歉意走到狼叔的笼子前。
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先跪了,带着哭腔叫了一声狼哥。
我看着跪地痛哭的大熊,再看看一脸平和的狼叔,心中升起浓浓的八卦之心来。
宋小虎腰系着狼叔的衣服当裙子,扒着铁笼子瞪着眼睛。
跟我一样,都在看八卦。
这算是牢笼之灾中的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