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口浓痰打在刀面上。
大熊缓缓落刀,大脸露出一丝得意的狞笑。
“小林爷,这一招还是我教你……啪!”
第二口稍微有些稀薄的浓痰随后而至,糊在他的两眼之间。
迸飞的痰液让大熊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经验丰富的大熊立刻把砍刀一沉护裆,一手抬手来擦痰的时候,顺势护住了头脸。
然后大熊立刻觉得不对劲,赶紧缩头歪身子。
他这是想起来了,我手上还有甩棍呢。
我的身子一侧,甩棍呼啸着砸了出去。
让他们护住的脸面,直接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这个时候不允许我有任何手下留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以我选择了后脑要害。
大熊庞大的身体一个前踉扑倒在地。
他侧着头,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我冷笑着道:“谁说只能吐一口痰,我吐两口行不行!”
大熊用微弱嘶哑的声音说道:“好漂亮的连环痰,我教你的,你学得更好……
这也算……也算青出于蓝胜于蓝。
老子……老子……不冤……”
大熊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含糊,眼底已经有了血迹。
我这一棍没有打死他。
但是脑出血避免不了。
就算能救回来,下半辈子也要踮脚挎篮。
对于一个靠武力吃饭的龙虎将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加残忍了。
我没时间理会大熊残废前的感慨。
身为一个打拼的龙虎将,早该知道自己有这一天。
当我再一抬头的时候,宋小虎已经一棍子将最后一个打手敲翻在地。
紧跟着补上去又踩了一脚,将对方的膝盖踩断。
宋小虎抡着棍子凶悍一扭身,就看到跪在水银面前的打手。
还有已经没了声息的大熊。
宋小虎的脸色很难看。
然后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变得更加尴尬了。
上车的时候,宋小虎嘀咕道:“说好了的,我是龙虎将,打架的事情我来。
你俩,这是把我的活抢了。
那我还留在这个团队干什么?
干脆大家散伙吧,我回去找饺子馆的姑娘结婚生孩子。”
宋小虎这是猪八戒摔耙子了。
但是我和水银都没理他。
回头抽个空,见缝插针,就没这么叽歪了。
说到底,还是憋得火大。
水银开着车,重新冲上大路。
宋小虎叽歪了一会,惊讶地道:“陛下,怎么往回走了?”
水银没理他。
宋小虎再看向我。
我阴沉着脸。
于是宋小虎闭嘴了。
我和水银是同一个想法。
就这么离开,肯定特别危险,路上说不定有多少障碍等着我们。
索性来个灯下黑。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车子驶进市区界,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将车停下。
当我们仨上了公交车的时候,我们已经化妆完毕了。
变妆之后,想要再把我们找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不拿出点本事来,还真以为我们这个三人小团队好拿捏呢。
君姐不是想报复吗?
一只耳不是想拿我们立威吗?
那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崩了你们的牙。
我化妆成了中年人的模样,半袖衬衫黑西裤,衬衫扎在裤腰里。
看起来就像这个城市所有的忙碌的,有点小能力的中年人一个模样。
水银戴着一顶遮阳帽,嘴唇涂成淡红色,背着一个双肩背包,看起来就像大学城的学生妹一样。
我把宋小虎化妆得更加年轻,穿着骷髅衫,牛仔裤,一身各种廉价的铁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