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打听好了,那边入境抓得特别严。
但是出境,几乎没人管!
而且,我已经把咱们的钱,全都转到国外的帐户上去了,咱就算出了国,也不怕没钱花!”
“那你也用不着这么兴奋!”我总觉得,水银有一种龙入大海一般的感觉。
水银美滋滋地道:“这样,你就不会总想着赶我走了,小虎,你跟着去国外不?”
宋小虎挖着鼻子,满不在乎地道:“换换口味,人家都说我全国漂,现在,老子要漂到国外去!”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走吧走吧,咱们到国外闯闯江湖去,不过水银,你给我收敛一点!”
“噢,好的好的。”水银立刻化做乖巧状。
只是她的眼神……
我看着水银的眼神,就像看到了一只受了重伤,又刚刚脱离了囚笼的猛兽。
凶狠而又嗜血,偏偏她那张巴掌大的清秀小脸上,又带着浓浓的笑意。
矛盾的两种感觉交缠在一起,别扭到了极点。
然后,我在她的脑袋上抽了一巴掌,恶狠狠地说:“别以为我们出国了,你就可以彻底地放飞自我。
我说过八百次了,底线,底线,一定要有底线。
那一条线看不到摸不到,却是人跟野兽的根本区别。”
水银开心地揉了揉后脑勺,“我知道,我知道,世界统一的道德标准嘛。
早在几千年前,大德们就说过了。
人与野兽最根本的区别,就是有一个叫道德的东西,无形无质地约束着叫人的生物,然后,这个生物就自认为高级。”
水银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带着一丝丝的不屑。
我的心里更加担忧了,总觉这次亡命天涯,对我、对宋小虎来说,不过就是一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战场转移。
可是对于刚刚大开杀戒,手上留下几十条人命的水银来说,简直就像一次新生命的开始。
我正想再苦口婆心地劝她几句,坐在后座上的宋小虎不耐烦地说:“赶紧的啊,晚了赶不上飞机了。”
宋小虎说着,伸手搭到我的肩膀上,眉头那么一蹦一挑的,眉飞色舞就他这样的。
“哥,我听说,边境外头,生活特别精彩,要啥有啥,不像国内,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次,我就不明白了,你情我的愿的事情,有啥不行的。”
我一把揪住宋小虎的衣领,恶狠狠地说:“你这个王八犊子给我记住了,裆里那玩意,不能乱动。
否则的话,别人不给你割下去,我也要给你剁掉。”
“我说啥了?我说啥了?水皇陛下你说,我说啥了。”
水银冷冷地一笑,“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啥,也不知道哥在说啥,但是我就觉得他说得对,你有意见?”
“我……我特……我没意见,你们说的都对,特别是水皇陛下。”
宋小虎把身子一缩,哼哼叽叽。
当真就像水银说得那样,我们顺利地上了飞机,顺利地一直飞到南省的省会。
再坐车到了边境,每人五十块,一张出入证到手。
只要手持出入证,边境进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容易。
这地方有大量的傣、白等族,实际上,跟缅那边的都是亲戚带亲戚,这种出入证,更像是一种探亲证。
当然,在固定的时间你必须要回来,要不然的话,按偷渡算。
说是这么说,但是据我们打听到的消息,只要你能拿出一张身份证来,这种破事,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
还不许在亲戚家喝多了睡过头了吗?
但是这一切都有一条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