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狠的招数也有,木驴什么的也不是不能上。
但是,我真的下不去手。
不是我心善。
都闯江湖了,烘坑里滚了多少圈了,还讲什么仁义道德。
而是我分明感觉到,我的身体深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血腥兽性正在苏醒。
我真要是把这些手段全都用上了。
我怕是,再也回不了头,再也无法当个人了。
哪怕我早就是一个烂到渣的江湖人。
谁还不许心中有点小小的闪光点呢。
宋小虎也冲我一摊手,“哥,你别看我呀,你要说干掉她,我现在就扭了她的脖子。
要说再上手段,我是真玩不出花来了,要是办那事的话,我倒是可以琢磨一下。”
“你个废物!”
水银进屋了,先骂了宋小虎一句。
宋小虎立马一塌腰,就差没伸舌头了。
一天不被水银骂,他全身都难受。
“交给我了。”水银淡淡地道。
我微微摇头。
我更不允许水银没了人性,而且我们三个当中,就数她最危险。
水银摇了摇头:“你们啊,用的全都是最直接,最下乘的手段。
这种手段看起来惨烈,其实对付这种意志坚定的女人,一点用都没有。”
“那怎么办?熬鹰吗?咱们有那个时间吗?”
“用不着,很简单的,只要让她保持不动就好了。”
小倩被用床单紧紧地绑在椅子上。
水银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细细的小毛茬。
水银戴好胶皮手套,又戴了一层口罩,一边把那些细毛往小倩的左小臂上洒,一边说:“酸麻痒痛,这些体感当中,最难忍受的,只有痒!”
“你这是什么东西?”
“本地特色,从一种毛虫身上拨下来的毛,有微毒不致命。
但是本地人却谈之色变,就是因为这东西洒到身上之后,会产生刺骨奇痒,痒到极致,能把一直挠到骨头。
最可怕的还不是痒,其它的触感会让人昏死过去,但是这种奇痒,却会让人越来越有精神,甚至能把人从昏迷中唤醒。
本地一些土医,用这种东西治疗深度昏迷。”
不到两分钟,小倩就开始拼命地扭起了身体,发出呜呜的低吼声,脖子上的青筋崩起,一张脸已经涨得血红。
小倩虽然被绑起来了,但是她的手仍然拼命地在身上抓挠着,很快就把胳膊抓得血淋淋的。
真的像水银说的那样,小倩很快就把手臂挠得皮肉翻卷,指甲里留下一条条肉丝。
而且这一道伤口越挠越深,挠到最后,已经挠得嘎吱作响,分明挠到了臂骨。
这场面,没法看了。
水银又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是无色透明的液体。
“自然就是这么奇妙,这种毛虫的毛毛有毒,但是鸭子却可以毫无顾忌地吃。
鸭涎可以解这种毒,而且效果立竿见影。”
水银说着,用棉签蘸了一些鸭涎抹到小倩的伤口和手指上。
几乎在三秒之内,小倩就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一脸舒坦地瘫在椅子上,全然不顾手臂及骨的伤。
水银很是认真地帮她清理了伤口,甚至进行了缝合,又上药包扎。
水银一脸淡然与认真,让小倩脸上只剩下惊惧的神色。
水银处理完小倩手臂上的伤,又拿起了那个有毛毛的小瓶子,坐在小倩面前,淡淡地说:“要么,你把钱交出来,就冲你之前对我哥做的事情,我给你一个痛快。
要么,我就把剩下的虫毛,倒在你的头发里,还有你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