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银,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你,智多几近妖,所以我信你。
你老实说,这种千势,你倒底有几成把握?
如果超过五成,我们哥俩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干这一票。
咱们直接跳过大佬,直接成为这地方的土皇帝,简直不要太逍遥。”
水银没有回头,只是望着窗外,脸皮不停地颤抖着。
一直过了快半个小时,水银才你溺水的人获救似的,长长地吸了口气。
“两成,只有两成,不能再多了。”水银说着,微微地低下了头。
当她再度抬头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我温和地捧着她的脸,与她对视着,“丫头啊,你还不到二十岁呢,急什么呢?”
“是啊是啊,我急什么呢。”
水银也自语着,然后一句话不说,倒在床上,不到三秒,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只是眉头皱得紧紧的。
宋小虎抿着嘴,贱次次地笑了一声,“这丫头用脑过度,累着了呀。
哈,她也有今天。”
“你等会,我把她摇醒了你再说。”
我说着伸手要去拽水银。
宋小虎赶紧把我拽住,“哥,闹着玩不带抠眼珠子的行不?”
“那你就闭嘴。”我恼火地低喝。
“嗯嗯,闭嘴闭嘴。”
虎爷从来都不会超出我的预料。
不到两个小时,身上就像长了刺似的,趴在窗口看着街上的人群。
“那个姑娘长得黑了点,但是模样端正身材好,我去,被人摸了!
哥,咱去……别,你在这守着,我出去逛逛呗。”
“你的伤好了?”
“没好!”
“没好就老实待着,你是真不怕得病啊。”
宋小虎怒了,把裤子一拽,“伤的都是表皮,再说了,橡胶圈一套,保证安全,啥事不耽误。”
宋小虎说着,哈着腰往我跟前凑了凑,“哥,再说了,咱们现在人生地不熟的,不也需要打听一些消息嘛。
民间的消息,也是消息啊。”
我冷笑一声,“说得好像你懂当地的话一样,你要让水银一样说得溜,你就去。”
宋小虎哈哈地笑了一声,然后张口就是流利的本地话。
我都听傻了。
这犊子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怎么还学得这么溜。
水银这时也醒了过来,听着宋小虎吹牛批,呵呵一声轻笑。
“左右不过就是裤裆里那点事,这种话你倒是学得快。”
宋小虎立刻大呼,“水皇陛下明镜万里,明察秋毫,小的这点本事,不入法眼!”
“你可滚犊子吧!”
我气得一脚将宋小虎奔出门外。
别人是骂人的话学得快。
可到了宋小虎这里,但凡跟那点破事沾上关系,他都是天赋异禀。
也不知是出于愤怒还是妒忌。
我跟他一块扯犊子,怎么也不见我学会这些本土烧话。
水银也建议一块出去转转,毕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都要留在这里。
现在换了装,又化了妆,也不开车,又有虎爷在侧,倒是不用太过于担心。
我们三人行走在曼勒的街道上,打了一辆三轮车,漫无目的转悠着。
城市很躁,像是架满了干柴,但是跟我们没有关系。
开车的三轮车司机极力劝我们去看看王宫,那是缅国的名胜。
我们顺其自然,去看了一圈。
怎么说呢。
只能说,金碧辉煌。
没了。
周边这些小国,风土人情还不错。
要说名胜古迹,还是算了吧。
小国寡民的,还要啥自行车。
哪怕称得上金碧辉煌,可是难免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
别说国内的故宫或是南陵城、古长安的古城。
就算是伪满皇宫,或是辽沈当年满故宫,都能把它辗压成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