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爱谁死谁死,反正我们不能死。
刚刚拿到三千万,真要是就这么死了,也未免太亏了。
我们犹如在泥沼中趟泥前行一般。
宋小虎顶在前头,怒吼连连。
当裙子一样系在腰上的衣服都被扯掉了。
这个时候顾不上了,谁还会有那个闲功夫往下看呐。
别说光着两条毛腿了,就算女人被挤怀孕了都有可能。
终于,我们的身前一轻,冲出了人群。
宋小虎调头又回去了,把一个男人拽了过来,当头就是两拳打昏,扒了人家的裤子往自己身上套。
同时又引来了其它人的叫喊声。
我们仨立刻撒腿就跑。
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什么人都有,干什么的都有。
甚至我们还看到,有两个男人,正把一个女人往昏暗的角落里拖。
躁动的人群,没人关注这不起眼的小角落,因为有大事要办。
我们渐渐地远离了人群,这才松了口气,冷汗已经把衣服都浸透了。
“啊呀我次奥!”
宋小虎俯身,捏了捏自己的脚,脚背肿得像馒头似的,一按一个坑。
“还好还好,只是骨头裂了,哥,水皇,你们两个怎么样?”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一喘气,肋侧疼得厉害。
水银由捂着右侧的锁骨,眉头紧皱。
宋小虎赶紧上前,给我俩又摸又捏的。
“没事没事,哥你是肋骨裂了一根,不过不要紧,是从根部裂开的,不用管它,自己会长好的。
特别是水皇,锁骨是脆骨,现在只是裂了一些,还能撑得住。
你这个膀子,稍用力猛一点,锁骨都可以断掉!”
宋小虎说着,从衣服上拽下两根布条,把水银的右臂给吊了起来。
我摸着隐隐作痛的肋骨,心中尽是浓浓的惊悸。
我们仨差一点全军覆灭啊。
这种浪潮,真是太可怕了。
而且,这只是千人级别的浪潮。
要是换成国内,早年那动不动就几万,甚至是十几万人的浪潮,那得多吓人啊。
我们仨徒步走出好远,街面上已经没有运营的车辆了。
在拐角处逮到一个三轮车,甩出一张百元美刀,对方立刻乐颠颠地启动了车辆。
别说是机场。
重赏之下,就算是地狱黄泉,人家也敢跑这一趟。
赶到机场的时候,机场已经遍布军装,还好,有飞机在起飞。
无论到什么时候,有钱人噢觉最灵敏,跑得最快。
井边破碎的从来都是瓦罐,瓷器碎不到这地方来。
水银示意我们不要急,掏出电话就打。
很快,一个穿着西装的本地人出来,把我们带进了机场。
甚至都没过安检,更没有查证件,直接塞给我们三个护照,又给打了机票。
我们拿着机票就上了一架飞往南泰谷城的飞机。
顺利得简直就是一塌糊涂,而且还是头等舱。
在机场,连我们的身份问题都解决了,因为护照都是真的。
翻看了一下护照,看不懂字。
水银给翻译了一下,我叫吴里辉,宋小虎叫苗伦,水银叫桑锦。
我不由得苦笑,“咱也不会说本地话啊,拿着这种护照,除了你,我和小虎开口就露馅。”
水银说:“能顺利离开就算不错了,也就临时用一用,等到了南泰谷城,我再搞几个真的,那边华桥比较多。
这鸟人,本来说好三十万的,结果临时又加钱,足足花了一百多万才搞定。
不过,咱们现在有资格用钱来摆平,没必要再拿命去拼,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