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情况,我的心头微微闪过一抹淡淡的灵光来。
我向何向东说:“何少,不管怎么说,我也为何家出了力,就算要打发要饭的出门,也要给俩馒头吧。”
何向东一听,微微点头,“你还算识相,拿着吧,不少了,回老家,能盖三层小楼了。”
何向东双指夹着一张支票轻佻地递了过来。
我伸手接过,五万刀的支票。
这年头在国内的房价早已破千了,大城市两三千块,一线五六千一平的房子已经有了。
这点钱,还买不了房子。
但是在乡下,盖个三层小楼还真没毛病。
只是,何家应该知道,用这点钱打发我,欺负人了。
他们不知不知道我在雅达过着挥金如土的日子。
说白了,还真就是欺负我是国内来的土包子。
欺负我在这地方没跟脚呗。
越有钱就越抠,这话还真没错。
而且,在何家人眼里,我们这种为钱卖命的江湖人,还真就不值钱。
我一声不吭,收起了支票转身就走。
宋小虎一脸愤恨地跟着我,恨恨地说,“哥,他这是骑咱头上拉屎啊!”
我冷冷地说:“对啊,你又能怎样?”
“我……”宋小虎伸手握住了插在裤子里的铜烛台。
但是,一个职业打手将西装一撩,露出腰间的手枪柄。
宋小虎气得眼珠子一瞪,没敢把烛台拔出来。
我淡淡地说:“人家不但拉屎了,还要咱张嘴接好,吃完了还要说一声谢爷的赏。”
“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看了一眼四周那几个一脸似笑非笑,兴灾乐祸,还跃跃欲试一样的职业打手,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那就捏着鼻子往下咽!”
我压住了宋小虎没有动手,这些职业打手还有些失望,带着几分倨傲地监视着我们离开。
大抵有一种家养的贵宾犬,带着优越感看着外面的流浪狗一样。
此前都是车接船送。
现在用完了,我们就像被扔出去的尿壶一样,连看都懒得看,此前的待遇自然都没有了。
而且,我和宋小虎走栈道的时候,都是挨着边走的,随时准备在何家灭口的时候,跳海逃生。
不过看这些职业打手的意思,好像没有要灭口的意思。
估计是不想脏了自家的地盘。
以何家表现出来的揍兴,过后九成可能会找我们灭口。
离开何家的栈道,出了专享的小码头,到了外头上了一辆三轮车离开,直到这时,我才稍松了口气。
在街边买了一个电话,插上电话卡,给水银发了一条十分官方的通知短信。
短信刚刚发过去,电话就响了。
水银的反应还真快。
我刚接起电话,就听水银说:“你们那边完事了?”
“嗯,完事了,你调整了计划,应该跟我们透露一下的。”我无奈地说。
“我相信哥你肯定能看出问题来的。
而且我也没办法通知你,何家的底子比我们想的还要深一些,而且内卫也挺厉害的。
你们现在已经出来了,就不多说这些了,赶紧到洛拉酒店,我们必须要尽快衔接上。”
“好!”
我应了一声,拍拍三轮车司机的肩膀,报上地点。
虽然水银没有细说,但是,隐约地,我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在路上,我和宋小虎路过商店的时候停了一下,进去买了一些东西,稍微给自己在细微处做了变妆。
现在这已经是我的一个习惯动作了,真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立刻洗一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