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何家给钱这么痛快,应该再往上翻几倍的。
这样我们往后的日子,也能更宽绰一些。
至于说不知足……
呵呵,谁还怕钱咬手吗?
出来闯江湖闯的是个啥。
还不是那一张纸票子嘛。
我和宋小虎还没到海边,就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雅达城好像在这一瞬间就翻了一个个。
那些黑猴子手上拎着砍刀,成群结队地出现在街面上,不时地砍着一些已经落锁的卷帘门。
这帮没脑子的傻叉啊,一个卷帘门就把人挡住了。
要是换我的话,随便推着气焊枪出来,管什么铁门,一样割开!
这么简单的事情,聚成堆的黑猴子居然没有任何人想到。
这些人浩浩荡荡地向海边行去,看起来杂乱无章,分明就是有人在引导。
我和宋小虎躲到了一条暗巷里,等着那些人过去。
这时,我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叫。
一个一脸稚嫩,却扭曲得犹如恶鬼一般的黑猴子,指着我们大叫。
在他的身底下,还压着一个五十多岁,东方面孔的妇女,妇女的脑袋扭转了一百八十度,早就没气了。
这个黑猴子一声大吼,后头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十几个拎着刀棍的黑猴子出现,在我们的另一侧,也有黑猴子出现。
这些人看到我和宋小虎,兴奋得呜嘎嘎的怪叫着,抡着砍刀兴奋地向我们冲了过来。
宋小虎扭了扭脖子,发出嘎嘣嘣的响声,一脸兴奋。
“哥,用留手吗?”
“留个屁啊,先活下来再说!”我愤怒地大叫。
我们俩人,对方几十号人,而且,在更外头,不说几万,也有几千了。
我俩全身是铁又能打几个钉?
宋小虎丝毫不悍,反倒是迈步向人最多的那一侧迎了上去。
大有一种龙行虎步,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意思。
打架我不如宋小虎,我只要护住他的后背就好。
幸好,这条巷子很窄,仅能容两人并行。
我伸手摸向腰间的刀,但是宋小虎却挑起两根竹竿,拿刀斜壁成尖刺状扔给我一根。
“用捅的!”
我接过竹竿的时候,那个面嫩的小黑猴子已经奔到了跟前。
手上抡着一把砍刀哇哇怪叫,面目可憎,看着怪吓人的。
但是,当竹杆的尖端捅到他嘴里,从后脑冒出来的时候,就一点都不吓人,反倒很乖巧。
竹秆一收再一捅,狭小的巷子里,连闪躲垢余地都没有,把另一个人捅成了一个透心凉。
我连捅两人,后头的黑猴子身形一滞,然后被更后面不知情的黑猴子推着往前涌。
我这边一个个地捅着,宋小虎那头可比我利落多了。
一根胳膊粗,丈许长的竹竿chuachua地前后运动着。
每一次前后运动,都会带起一篷鲜血,都会有一个人倒下。
当真如毒蛇吐信一般。
我才一会功夫,就已经气喘如牛,双臂沉如灌铅。
杀人,从来都是一个力气活。
而且面前堆积得已经有半米高,开成胸墙的尸体堆,不下二十多个,鲜血流得几乎淹没了脚面。
这太考验一个人的心性了。
怪的是,我除了累、想吐之外,身体里还有一股子凶戾气息在不停地涌动着。
我用刀子刷刷削了两下已经不再锋利的竹竿,然后拎着竹竿就要主动杀出去。
“哥,守住后路!”宋小虎低沉的沉喝声把我惊醒。
抽空扭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