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不服气，可以去公社或者是县里找说法。”

不能按原来的计划挖地基，请来的工人问秦端：“我们还挖不挖？”

秦端摆摆手：“今天先不挖了。”

“那就把工钱给结了吧。今天我们也算出工了，是你这边没划好界限，不是我们不想挖。”

吴虹大声喊道：“都没怎么干活，也要算钱？”

领头的工人说：“到你们村子一趟也是花时间的。来回要耽误一早上的。村支书还在这儿，让他评个理？”

碍于秦富民的面子，秦端垂下着眼皮：“算了，给你们结半天工钱。”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众人纷纷离开。于凤仙也被人拉起来，扶到屋檐下坐着。

秦富民问她：“凤仙，这样三天两头大闹的日子，你可吃得消？”

于凤仙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昨晚没睡好，一大早就这么闹，她血压跟不上，整个人晕晕的。她虚弱地说：“我怕是活不了多久，可是秦芸的那一份，万万不能叫她叔伯给占了，孩子可怜。”

乔桂芬责备她：“前几天你就不该叫婉玉冷了心。看看这兄弟俩，有的是法子折腾你。”

于凤仙眼神空洞：“我自己造了孽，就让天收了我吧。”

秦富民说：“你也别这么灰心。我现在就要你一句话，要是婉玉带着秦芸回来，你能不能踏实跟她一起过？”

想到秦端和秦康两个人的所作所为，她忽然想争一口气，让他们看看，她这个瞎眼母亲，不跟亲生儿子也一样过得好。她坐直身子，语气坚定地说：“能！”

回答完之后，她特别没底气地问：“那婉玉能同意吗？”

秦富民说：“你有这种决心，我就帮你想办法。不过你做好被她冷落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