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阔第二天真没去上班,吃过早饭就推着车子要出门,准备去火车站。
乔桂芳看到,问了一声:“你干什么去?”
“出去办点事?”他说。
乔桂芳埋怨道:“休息了就莫往外面跑,今年我们种了婉玉的地,最近地里要除草追肥,家里就你二哥和两个嫂子做,你空了就帮点忙。”
秦阔把车子推回屋里,说道:“行,我去。”
在地里忙了一个上午,全身都被汗水浸湿。待收了工,秦阔匆忙回家,随意洗了一个冷水澡,又急忙推自行车出去,连午饭都没吃。
廖淑芬对婆婆说:“妈,阿阔是真有事,我们不该让他去地里,耽误了他。”
乔桂芳不屑道:“除了找对象,他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到了火车站,只见于凤仙和秦芸坐在屋前,林婉玉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见人影。
秦芸看见他,高兴地跑上来喊:“阿阔叔叔你来了。”
他蹲下来,两只大手扶住她的肩膀,温声问道:“你妈妈在家吗?”
于凤仙循声看过来:“阿阔来了,到屋里坐。”
秦阔说:“嗯,婉玉不在家?去哪儿了?”
于凤仙没留意他对林婉玉改了称呼,说道:“她去公社了,去买些零碎的东西。”
“县城的米粉还没送到吗?”秦阔问。
“还没有呢,估计也差不多了吧。”于凤仙说。
“你们吃饭了没有?”秦阔又问。
于凤仙叹一口气:“早上煮的米粉,中午还剩了些,我刚才跟秦芸吃了。到这儿里来生活是不太方便,吃菜要到公社去买。我眼睛看不清楚,去不了公社,往后婉玉还得兼顾买菜。”
秦阔说:“那婉玉岂不是没吃?”
“嗯,她没吃,在这儿取水也不方便。”于凤仙说完,面露忧色。
秦阔安慰她:“凤仙婶你别着急,多住几天就习惯了。我看看家里有什么东西,先弄个午饭,我也没吃。”
说完他就去旁边新盖出来的小房子。房子隔成了两间,外面是厨房,搭了新灶和简易的灶台,里面的洗澡房稍微小一点,不过只有她们三个人,也是够用了。
灶台下的瓦缸里有米,他去接了两桶水回来,洗锅煮饭。厨房里有几个鸡蛋,他想了想,去刚才接水的职工区,找一间开着门的房子敲门。
“谁?”里头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秦阔连忙说:“大姐,我是后面租房子的,刚搬来住,家里东西缺得厉害,一时间还没补得上。我想问问您菜地里有菜吗?能不能让我摘一顿?我给您钱。”
那妇女听他说得这么客气,摆了摆手:“菜是有的,我带你去摘,不用给钱的。又吃不了多少。”
秦阔连忙道谢:“那真是太感谢了。我们是做干米粉生意的,回头给您送两把您尝尝。”
“还是不用了,别这么客气。”
秦阔跟在她后面去了菜地,摘了一把空心菜,还有几个辣椒和西红杮。
鸡蛋打散,跟西红杮炒。空心菜把叶子摘了,切上辣椒和西红杮一起炒,虽然没有肉,不过颜色搭配得很好,看着让人有食欲。
林婉玉回来时,菜刚刚出锅。秦阔满头大汗朝她笑:“你回来得正是时候,洗手吃午饭吧。”
“你从家里带来的菜?”她问。
秦阔摇头:“不是,我不知道你这里没菜。我去前边问一个大姐摘的,回头你给人家送两把米粉过去。”
“嗯,知道了。”
四个人围在小桌子前吃午饭。吃完午饭,秦阔看着还比较凌乱的屋子,帮她归置好,在墙上敲了一些钉,可以挂些零碎的东西。
到了两点多,陶勇强的车到了,三个人把两千斤米粉卸下来搬进屋子里。
卸完米粉,还要回宝塔村装大米。秦阔骑车先回去,林婉玉跟陶勇强的车走。村子里的人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得了空的人主动过来帮忙搬运。
米很快就搬完。
林婉玉向大伙儿道谢后,去向乔桂芳借菜篮子摘菜。摘了半篮子,便打算走路回火车站。
秦阔又骑着车子出现在她面前:“姐,我送你回去。”
林婉玉皱眉:“我不坐你的车,被人家看见了不好。”
秦阔朝她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是我妈让我送你的,她让我务必要把我家的菜篮子拿回来。”
既然是这样,那她就不客气了。她把篮子放在车头把手上,侧身坐到后凳上。
秦阔愉快地蹬起车。这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