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告诉你,我们以前的老邻居,周主任的女儿你还记得吗?她去年也从深圳回来了,你还记得她吧,比你小两岁那个,你们小时候一直玩的。她也没成家呢,前几天,我碰到周师母,她知道你也没对象,就让你们俩处处试试。我看了女孩的照片,女大十八变,现在可好看了,刚考了公务员,工作也体面。听说,她舅舅现在是区政协主席,你要和她在一起,什么都不愁了。”
钟瑖听得一头冷汗,忙借口开会,挂断了电话。他当然记得邻居那个辣妹,他们不仅是邻居,还在一个学校读书。钟瑖曾因为在一次运动会上调侃一身田径短打扮的女孩黑得像个纳米比亚人,被她端着标枪追着,抱头鼠窜了半个校园,毕业后,每次同学聚会,大家都会拿着个取笑他。
开玩笑,娶了她,不要天天被家暴呀?想到这,心里尚存的一丝动摇,也飞到爪哇国了,他要是现在回去,天知道妈妈还会给他找个什么样的女孩。
新公司离钟瑖租住的地方有点远,开车过来要一个多小时,钟瑖动了换个地方的心思。其实自从房东死后,他就想搬家。只是他还没开始物色新居,公司就开始动荡,他也跟着飘摇,他实在顾不上。现在工作换了地方,住的地方也不得不跟着换了。
钟瑖下意识里其实不想搬,这里有他太多的回忆,前女友决绝,走时把他们所有在一起的痕迹都抹去了。分开之后,钟瑖才发现,他好像连合照都没拍几张,或许拍过,不过都在对方手机里。所有的酸甜苦辣,温馨不甘,也只有这套房子还有些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