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猫腻没有?”钟瑖知道,早前大学录取并没有现在这么严格,各大学对自己的老师子弟,又会有不同的优惠政策,那位邓总,不知道有没有钻个空子,在老妈手下混了个大学文凭。”
钟瑖当然不会和朱琳说这个,只是调侃道:“你对老板的简历很熟悉嘛,不愧为总经办出来的。”
朱琳一笑:“大老板的事,我们多多少少都要知道一点,要是老板大学读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怎么混?”
周教授他们已经在比较黑格尔和老庄之间谁更接近人的本质,钟瑖听着实在无聊,他中学的时候,出于好奇,倒是读了一些哲学书,不过浅尝辄止,知道你个人名,古希腊有个苏格拉底、柏拉图,近代有黑格尔和尼采,中国的《论语》和《老》《庄》倒是通读过,可也是囫囵吞枣,似懂非懂。听他们几位哲学专业的老师谈哲学,简直比小和尚听经还要懵懂。这时正好陈瑜打来电话,他借着接电话的名义,出了包厢,“干什么呢?”陈瑜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挺开心,“听课呢?”
“什么?听什么课?”陈瑜问。
“请邓总老妈周教授吃饭,老太太把她在北京的弟子也叫来了了,一桌子五六个哲学教授,听他们讲话,我感觉自己智商都不够用了。”
“哈哈哈,多听听,说不定还能变聪明点,我们晚上一起吃饭?”
“晚上还不知道怎么安排,再说吧?”钟瑖道。
“这样啊?那我买点东西,在家里吃吧?”陈瑜说。
陈瑜的厨艺钟瑖是领教过的,就是把食物煮熟,再撒点盐的水平。钟瑖实在不想再吃,“上次你弄那个寿喜锅不错,我们吃那个吧?”
日本火锅,底料都是现成的,煮开就行,吃的时候沾调料,味道差不到哪去。而且做这玩意儿,也不用太折腾,就能端出来一锅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菜,会给人一种我厨艺其实还不错的错觉,还是挺能给人成就感的。
“好呀,下班我去买点肥牛和无菌蛋,再买点蔬菜和豆腐什么的,汤底和调料都是现成的,晚上我们就吃寿喜锅。哦,对了,再买瓶清酒。”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钟瑖见朱琳出来,于是说道:“不能再说了,不然在外面太久,不礼貌。”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钟瑖问。
“哦,没事,我也出来透口气,顺便把单买了。”哲学果然不是凡夫俗子可以碰的,朱琳也终于受不了,溜出来了。
钟瑖见服务员端了一大盅桂花莲子羹过来,知道菜上的差不多了,于是自己接过那盅甜点进去,道:“各位尝尝这个莲子羹,滋阴顺气,很滋补的。”还亲自给老太太盛了一碗。正要给他学生盛,那些学生谦让道:“钟总不必客气,我们自己来就好了。”钟瑖也没勉强,把勺子交给了他们。
等菜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一个中年胖子突然对服务员招招手:“服务员,买单。”
周教授道:“是我叫你们来吃饭的,怎么能让你买单,小李,你去买。”
那个胖子夸张地拦住邓总夫人:“弟子和老师吃饭,怎么可能让老师花钱,没这个道理的。”
拉扯间,钟瑖笑道:“我有幸见到这么多位中国的哲学家,又听了诸位这么多高论,觉得颇受教育,听了课,当然要给束修了,我已经让小朱买了单。希望各位老师不要觉得我腐木不可雕,不收我的学费。”
众人见已经有人买了单,有感谢的,有表示遗憾的,又叫嚷着明天再聚,自己买单的。
钟瑖看着这乱哄哄一片,心道:“谁说象牙塔内一片纯净的,都是大知识分子,买个单而已,还要演这么一出拉拉扯扯的闹剧。”
众弟子拥着周教授出门,钟瑖正要跟上,却被一位刚才酒桌上没怎么说话的女子拦住,这名女子四十来岁的年纪,刚才听人介绍说她是中央民族大学哲学系的副教授,这人低声问钟瑖:“刚才老师说她胃不好,所以到北京来看病。可我知道老师最讨厌去医院,如果仅仅是胃不舒服,肯定不会跑到北京来看医生,老师是得什么病了吗?”
钟瑖一愣,想了一下,才道:“周教授没说,自有她的道理,我要尊重她的想法,我也希望您能理解。”停顿了一下,钟瑖又道:“其实,这次本来不该我陪周教授来的,只是协和肿瘤科的专家号实在难挂,邓总知道我认识协和的大夫,才让我陪着过来的。您知道我的意思吧。”
女子显然听明白了钟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