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剩下一半的残烟扔到茶杯里,“一杯茶的交情,我也只能说这么多,听不听由你,还有,别和王总说,我刚才提醒过你的事。”
钟瑖看着这个一会儿八卦,一会儿豪爽,一会儿又有点神秘的女人,点了点头,说了句:“你路上下小心点。”转身走了。
没吃过猪肉,到底见过猪跑。钟瑖也大概知道,玩金融,搞杠杆,收益大,风险也大,说刀口舔血,虎口拔牙有些夸张,却也相差不远,做好了,跨越阶级,做不好,只能跨楼跨海。特别是他这种没背景的小人物,运气好了能喝口汤,运气不好,就是背锅侠。
刚才会议上,钟瑖看韩董的意思,是想发债,应该是产业园的事,以钟瑖的浅薄的商业知识,要是一个项目可行性真的大,最佳的融资办法是找银行借钱,只要支付利息就好。其次是发债,代价要高得多,而且债的周期越长,支付的代价越大。只是发债操作空间更大,对于一些惯于火中取栗的人来说,发债也是一种腾挪资金的手段。
想来韩董找王飞做的事,多少有些擦边,这段时间,各大金融、地产公司暴雷的事比比皆是,每家背后,都有大笔的还不上的债券。说穿了,不过是穷庙富和尚的把戏,债券不过是大人物洗白的通道。
钟瑖本来就没想着参与其中。他最初的想法,不过是顺手介绍发小和上司认识,在上司这边显示下自己的人脉,顺便赚点介绍费而已。陈经理的提醒,让钟瑖更下了决心,要想办法把自己从这个交易当中摘出来。
想到这,王飞来了电话:“包找到了没有?大家都等你呢,你快上来。”
必须的应酬还是要的,钟瑖一出电梯,就见一个西装笔挺的小弟点头哈腰道:“是王总的朋友吧?来,您跟我走。”
里面灯光有点暗,钟瑖刚从灯火通明的电梯里出来,眼睛有点适应不了。只感觉这里好像是中古欧洲风,地上铺着厚厚的暗花羊毛地毯,落脚无声,走道两旁都是做着各种造型的木墙板,隔一段距离,放着一张摆满各种奢华装饰的半桌,桌上的琉璃摆件在幽暗的壁灯灯光下,发出迷离的色彩。
侍者把钟瑖领到一个包厢前,敲了敲门,然后推开,对着钟瑖做了个请的手势。钟瑖进来后,见屋内沙发上只坐了三个男人,想来为了不打扰他们的雅兴,三个助理在另外一个包厢。钟瑖坐在了姜总旁边,四人刚坐下,又一阵敲门声,一个三十左右,艳光四射的女人笑嘻嘻的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排女孩。
钟瑖端起一杯茶,先喝了两口,然后抬头扫了一眼,环肥燕瘦,丰乳肥臀,倒也各有风情。王飞笑道:“听说老哥是湖南人,我知道,这里的头牌就是个潇湘妹子,judy,把jessie叫来陪我大哥。”
又转身对姜总说:“姜总你喜欢什么样的?”
已是半醉的姜总随手点了胸前伟岸,也不知道是cd还是e的美女。王飞又对钟瑖打趣道:“我知道你对哈尔滨女孩一直有份求之不得的遗憾,今天给你免了遗憾。你看,左边三个都是哈尔滨的,你挑一个吧。”
钟瑖在众人哄笑声中,选了三人中当中身穿蓝色小礼服的女子,没想到那女子往钟瑖身旁一坐,钟瑖只能平视她的鼻子,钟瑖好奇问道:“你多高呀?”
“一米七八,”女孩笑道。
钟瑖没说话,他自己才是一米七八,女孩上半身和他差不多,又长了一条大长腿,明显超过一米八了。
钟瑖的身高在南方算是还蛮出挑的,可到了哈尔滨,就显得平平,男的比他高也就罢了,班上竟然还有三四个女生比他高。钟瑖暗恋那个女孩一米七五左右,似乎有些俄罗斯血统,肤白貌美大长腿,性格又开朗大方。钟瑖第一眼看到她,感觉胸前小鹿乱撞,全身的血都凝在了脸上,连耳朵都红的滴血。只是羞涩的钟瑖直到大学毕业,也没好意思向女孩表白。原因很多,身高就是其中一条,女孩家庭条件不错,衣着挺时髦,喜欢穿高跟鞋,面对高人一头的女孩,心里底气本来就不足的钟瑖,更是没了信心。
女孩大学毕业没继续读书,跑到深圳闯荡去了。钟瑖研究生还没毕业,就收到女孩的红色炸弹。钟瑖拿出奖学金,买了一套看着像模像样的西装,又买了一双内增高皮鞋,鼓起勇气去了婚礼现场。他倒想看看,自己暗恋的女孩嫁给了怎样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
结果见了新郎,钟瑖悔恨交加,新郎竟然还没有女方高,当穿着平底鞋的新娘在婚礼主持的追问下,笑盈盈地说新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