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本来是韩国军队训练用来斩首北韩军政首脑的,我却用来……”
“偷鸡摸狗。”李光尧接道。
“是偷鸡摸狗!”松永武尊自嘲地笑了笑,“进屋我发现床上躺着一个老人,我四下寻找那只放了五万元旅行包,不小心碰翻了一张凳子,尽管我很快稳住了凳子,却没想到凳子上还放着瓷碗,瓷碗落地声惊醒了床上老人,我见他开口要叫,连忙夹住他脖子捂住他嘴,他拼命挣扎,死死揪住我头发。这时我听到门外传来杂乱脚步声,情急之下,我胳膊本能发力,随着轻微的‘咔嚓’声,老人揪住我头发的手松开了,我吓了一跳,正想看看老人情况,听见了敲门声和叫喊声,我只得从窗户里翻上房顶。房间里灯打开了,接着就是一阵哭喊声,更多的房子里亮起了灯,我感觉不妙,就沿着来时路线,撤出了村子。”
郑伟局长将征询的目光看向尚教授。
“嫌犯表达语速流畅,表情正常。”尚教授对郑伟局长说道,“要么嫌犯供述的都是事实,要么,他受过严格的反讯问训练。如果是后者,那就很麻烦。”
“老李,转移讯问方向,讯问何永昌是否与此案有没有关联。”郭局长通过话筒说道。
“去梁家村之前,何永昌是不是要你杀了梁旺财灭口?”李光尧突然问道。
“没有!”松永武尊果断地摇摇头,“如果那样,那为何要我拿五万元过去呢?”
“那你受到梁旺财儿子欺骗后,你向何永昌说起过吗?何永昌让你除掉梁旺财吗?”
“没有。杀死那位老人,只是我失手了,不是故意杀人。”
“割断陶江海左手腕,你说是失手了;扭断梁旺财的脖子,你说又失手了!”李光尧冷冷一笑,“松永武尊,我郑重告诉你,我们掌握了你确凿犯罪证据,但你的供述,是你认罪态度的表现,对量刑非常重要,希望你如实说。”
“李警官,我犯了这些事,要判几年?”松永武尊问道。
“判刑是法院的事,我不好说。但依照我国法律惯例,故意杀人罪,基本判处死刑”。
”我不是故意杀人,只是失手伤人。”松永武尊辩解道,“还有,我是日本公民。”
“是故意杀人还是过失杀人,不是由你说的算,而是要靠科学证据来定性。”李光尧说道,“至于你的日本国籍,更不是犯罪的护身符。这是新中国,不是当年满清政府。任何人只要在中国境内犯罪,就必须依照中国法律惩处。即使逃到国外,我们也会将其引渡回国,糯康贩毒团伙就是例子。”
李光尧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松永武尊表情,继续说道,“当然,如果你有立功表现,法院在量刑时会考虑从轻处罚。”
“什么叫立功表现?”松永武尊原本绝望呆滞的眼神又有了希望的光彩。
“供述警方还没有掌握的事实--比如,是谁指使你斩断了陶江海的左手腕?又是谁指使你杀了梁旺财?”
松永武尊沉默了好一阵,然后缓缓吐出了两个字:“没-人。”
“那好吧,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后好好想想。”李光尧站起身来,拿过王逸英记录的讯问笔录放在松永武尊面前:“你仔细看一下,如果没问题,就按手印签名。”
看着松永武尊笨拙的中文签名和鲜红指纹印,郑伟局长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真相显现,案犯落网,我们总算对死者和家属有交代了!老李,你也可以放下背负了多年的包袱了。”
但李光尧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老郑,案情确实有了很大突破,但还有不少疑点:其一,松永武尊杀人动机是什么?其二,陶江海为何会从绍兴来到何永昌的别墅里?松永武尊交代何永昌叫陶江海‘舅公’,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其三,松永武尊只交代了他受老板之托,将一尊‘天目曜变’交给了一个日本商人,他们之间是怎么联系的?这只‘天目曜变’又是怎么到他老板手中的?从供述来看,松永武尊不过是只‘过河卒’,‘将’还躲在九宫格里,安逸得很。如果不能揪出那只老‘将’,不将这些疑点全部澄清,向日方追还那只‘天目曜变’还会困难重重。”
王逸英补充道:“师父说的很对,这些疑点,都集中在何永昌身上。我们高度怀疑,松永武尊两次杀人,都是受到何永昌指使。但松永武尊大包大揽,我们也没办法。除非法院一审判处他死刑立即执行,出于求生本能,他才有可能如实供述,争取立功减刑。”
“这不可能!”,郑伟局长遗憾地摇摇头,“从目前掌握的确凿证据来看,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