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风光摄影的,越是这些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越有难得的自然风光。”
船老大哂笑了一下,继续掌舵注视着前方。当渔船靠上小岛时,已经到了晚上。
在一处昏暗的小码头上,船老大拴好缆绳,对三个人说道:“岛上没有旅馆,你们就住我家吧。我家房子也空着,吃住就不收你们钱了。明天中午,我陪你们到岛上转转,岛很小,半天就逛完了,傍晚我再送你们回釜山。”
“为什么要等到中午?”金惠子不解地问。
“到明天你们就知道了。”船老大简单地回了一句,然后就领着三个人,在手机灯光的指引下,来到一幢三层砖混楼房前。
船老大按响了对讲门铃。
门内立刻传来一阵急促的犬吠声,很快,周边的院落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犬吠声。
“谁啊?深更半夜的?”门铃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爹,我是恩智。”船老大说道。
“是儿子回来了!”二楼一扇窗户灯亮了起来,不一会就传来下楼的脚步声,“大黄,别叫了,是你爸回来了。”
犬吠声停了,灯亮了,门开了,借着灯光,王逸英看到两个头发花白身穿韩式传统服装的老夫妇出现在面前,见到儿子身后还有三个同伴,老夫妇愣住了。
“爹,娘!这是三名上岛来玩的中国游客,今晚就住我家,你们安排一下。再准备点吃的,我们还没吃晚饭。”船老大简单地说了句,就自顾自地上楼去了。
“欢迎欢迎,远道而来的中国客人!”老夫妇殷勤地将三个人让进楼内,“三楼两间房原本住着我两姑娘,现在她们都去首尔了,你们就到那里将就一夜,三楼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淋浴。老头子,你带他们过去,我去准备晚饭。”
晚饭主食是糯米紫菜卷,配菜是咸鱼干和朝鲜泡菜。尽管食材很简单,但四个人吃得格外香甜,女主人看了也非常高兴。
饭后,船老大又自顾自地上二楼去了,王逸英等想出门转转,但看着外面黑黢黢的,只好无奈地返回三楼。
进入房间关上门,金惠子压低声音问道:“王哥,赵姐,如果这是一家黑店,该怎么办?”
“有我在呢!”王逸英摆出了一个健美Pose,“当年,我在警校是散打冠军,对付两、三个壮汉,还是没问题的。”
金惠子还是有些担心:“那,他们在饭菜中下毒怎么办?就和水浒中的孙二娘那样?”
“那你更放心!”王逸英一指赵玉雯,“赵姐是主任法医师,什么样的毒物,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我看那对老夫妻还比较和善,不像坏人。”见金惠子还忧心忡忡的样子,赵玉雯安慰道,“这样好了,你去隔壁把被子抱过来,今夜我们三个人挤一挤。”
金惠子高兴地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抱着两叠被子进来问道:“王哥赵姐,我睡在哪里?”
“当然睡在床上。”王逸英一边将几把椅子拼在门口抵住门,一边接过金惠子手中的被子,“我就睡在门口,当一名护花使者。”
“切!护花使者先让开,我要去洗澡。”赵玉雯瞟了王逸英一眼,就拿着盥洗袋出去了。两分钟工夫,就返回来了。
“就洗完了?”王逸英疑惑地问道。
“这是什么淋浴啊!打开水龙头,里面放出来的冷水,还黏糊糊的冷水,”赵玉雯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抱怨道:“郑局长让我们出国疗养,但这是个什么破地方啊,你看看这环境、这设施,和我们西部贫困山区差不多,还是什么亚洲‘四小龙’,亚洲发达国家,吹吧!”
“我们是来找线索的,又不是真来疗养。”王逸英倒显得很兴奋,“从岛上现状来看,松永武尊供述倒是真的;这么一来,何永昌的疑点就更加突出了:这么一个落后偏僻的渔村,他来干什么的?难道真的是收咸鱼?”
“不是还收购海参鲍鱼吗?”
王逸英摇摇头:“我查过资料,虽然韩国南部也出产海参鲍鱼,但品质都不高;高档海参是在中国渤海,极品鲍鱼则产自日本。直觉告诉我,何永昌来此地收购海参鲍鱼只是幌子,他真实目的是另有所图。”
赵玉雯问道:“我们从哪里下手?”
“明天我们先在岛上转转,多拍点照片,特别松永武尊外公的老屋和坟墓。回国讯问时,可以让松永武尊确信我们来过;然后,我们和房东搞好关系,房东夫妇年纪都有六十上下,岛上很封闭,人与人关系应该很熟悉,松永武尊杀警长这样事情,还有收鱼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