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将小黑蛇放到桌面上，敲了敲瓶身。

小黑蛇睁开眼看了看他，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依旧将脑袋放在盘起的身子上。

风时尝试着和他交流：“你认识那个人吗？”

“就是那天晚上唱歌的那个。”

小黑蛇没反应，无精打采地趴着，好像下一秒就要不行了。

风时见他不理，只好继续说：“我昨天晚上又见到他，他在唱歌。”

小黑蛇的眼珠动了动，视线似乎缓慢的放在了风时的嘴巴上。

风时看到了希望，再接再厉：“他好像在找什么人……是你吗？”

小黑蛇抬起了头，靠近贴着瓶壁，口中吐出了一些泡泡，尾巴在瓶底扫来扫去。

“他是不是在找你？还有你的母亲？”

“我今天晚上还要去见他，你要不要一起？”

小黑蛇闻言，猛地拿头撞上面开了孔的瓶盖，似乎是想出来。

风时赶紧把盖子打开。

小黑蛇把头伸了出来，嗅了嗅，而后哀恸地呜咽了一声。

风时想，这里离断头台并不远，他应当是闻到了味道。

“别怕。”只能是这样苍白又单薄的安慰。

小黑蛇把头轻轻靠在风时的手指上，它的身体凉凉的，让人辨别不出是否有泪。

风时拿指腹摩挲了一下它小小的脑袋，轻声问：“能帮我些忙吗？那些杀害你母亲的人己经死了，但背后还有指使他们的人，我想杀了他。”

小黑蛇又蹭了蹭他手，默认了。

“那我问你一些问题，你点头，或者摇头。”

小黑蛇立刻点头。它还太小，不能化形，也不能口吐人言，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

风时于是小心问出自己的猜想，语气略有纠结：“你和那黑影，你们……他……是你的父亲吗？”

小黑蛇激动地甩了甩尾巴，用力点头，他很急，却不知道如何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