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大。”

他说这话，其实是存着点想要逗弄对方的心思。

说完看沈颂鹤的反应，果然见他脸色变了变，素来算得上沉稳的人难得带了点急切：“我不小了！这若是在凡间，都己经……”

他话到尾声猛地顿住，而后自知失言般微微垂下了眼，但从他神情来看，还是有些忿忿。

风时一挑眉头：“嗯？都己经什么？”

沈颂鹤再度抿唇，蚊蝇一样的发声：“都己经……都己经…”

都可以了半天，后面的话却始终哽在喉咙里。

风时接住他的话往下说：“都己经结亲生子了是吧？”

他抬手弹了一下沈颂鹤白净的额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小年纪不学好，看的都是什么书，嗯？”

这话刚说完，面前面庞还略显青涩的少年便猛地抬起了头。

风时看见了他睁的甚至有些偏圆的眼睛，和瞬间透红的耳朵尖，笑出了声：“行了，你确实长大了，看那些书，我也不说你……”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以后从那里面学来的花样别用在我身上就是了，风时心想。

不过这话他自然没敢说出来，而是摆手道：“算了，不说这了，你好好练功，师兄先去给你炼药。”

说完便转身进了屋里。

沈颂鹤站在他身后，眼看着那抹刻在心头的影子消失在虚掩的门口，眼中的羞耻掩去，眸色黯淡。

师兄方才的回答，并不是他想听的。

但……

也好。

沈颂鹤略深的吸了口气，就这样装傻下去也好。

只要师兄还在他什么，没有想要离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