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对蚀骨草动手脚,那便是蚀骨草本身存在问题,或加害他的另有其人。
赫连婧“哦”了一声,抓起他的手腕号脉。
好一会儿才道:“殿下放心,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既然没问题,为何孤的身体会莫名燥热?”
赫连婧分析道:“蚀骨草以红土栽培,又常年用珍稀草药药汁浇灌,属于大补之物,殿下的身体素来强健,又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所以才会出现阳气旺盛的情况,不过殿下放心,这属于正常现象,过段时间就好了。”
萧文策眉骨狠狠一跳,朝她走进:“你的意思是,孤还要再经历那种痛苦?”
“这……”赫连婧俏脸一红,低下头颅,心虚地说道,“应该大概可能会。”
“有没有办法解决?”这女人不给他碰,他可不想再对着那些册子做那种有失身份之事。
赫连婧沉吟刹那,摇头。
萧文策眼中划过什么心思,伸手握住她的皓腕,将她扯到怀里,另一只大掌扣在她腰上,“阿婧,那种痛苦孤不想再承受第二次,药方既是你所配,你该对孤负责。”
身为储君,饶是再不喜床笫之事,他也要为绵延子嗣考虑。
赫连婧是他的女人,倘若还会复发,他能容忍她拒一次,绝不能容忍有第二次。
暮色四合,云竹传回太子府的消息。
听闻萧文策和赫连婧并未行过周公之礼,贺栀宁开始有些诧异,很快便想通了。
萧文策的眼里只有权势。
他能为女人营造温柔乡,亦害怕女人的温柔乡同样是陷阱,所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从不会把精力浪费在那些事情上,更别提对一个女人动情。
这次他勉强躲过了,但蚀骨草里加的秘制药药性强悍,随着药性逐渐深入五脏六腑,便是太监也难抗,何况一个完好无损的男人。
萧文策,这只是开始,重头戏还在后头。
正筹谋着接下来的计划,某王爷娴熟地从窗外翻了进来。
萧玄璟走到书案前,见小姑娘皱眉深思,嘴里小声念叨着‘萧文策’,连他进来半刻都未曾察觉,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额头,“阿宁在想什么?”
贺栀宁飘远的思绪被拉回,仰头发现萧玄璟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站在她身侧,她有些迷糊地问道:“你怎么来了?何时来的?”
“本王来了有半刻。”萧玄璟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自己坐下,然后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凝注着她的目光略微黯淡,“方才想什么想那么入神?是在想本王么?”
贺栀宁有些心虚,视线看向别处,轻轻点头。
“为何不看着本王?”萧玄璟两指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难道……说想本王,是骗本王?”
听说她今日参加了斗毒大会,还以高价将蚀骨草卖给了萧文策,虽知她不是在帮萧文策,可只要她与萧文策有牵扯,他心里便极其不爽。
尤其在听到她嘀嘀咕咕念叨着萧文策,而不是他的名字,心窝似是被无情插了一刀,很痛。
被他这么质问,贺栀宁更加心虚。
她总不能说自己脑子里想的都是他皇侄,压根没想过他吧。
硬着头皮道:“没有,没有骗你。”
萧玄璟俊脸幽沉,加重掌下的力量,恨不得把她深深揉入自己的身体。
“唔!”腰间力道太重,贺栀宁疼得闷哼一声,“玄璟,有点疼。”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萧玄璟忙松下力道,掌心隔着单薄的衣料轻轻揉搓着被他掐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