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顾忌到大张旗鼓出去寻人会影响宁儿的名声,她哪里还能坐在这等南儿的消息。
话音刚落,拂晓和夕落气喘吁吁从外面跑了进来,异口同声道:
“老爷,夫人,小姐、小姐回来了。”
贺知谕和苏氏几乎是同一时间起身,又齐齐往外奔走。
刚出大厅,便见贺栀宁安然无恙地朝他们走来。
“爹,娘。”
“宁儿,你去哪了儿?怎么才回来?”
“宁儿,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欺负?”
看到贺知谕和苏氏眼眶通红,贺栀宁心里不是滋味,小跑到他们面前,笑着解释道:“爹,娘,我没事,没有受伤,也没人欺负我。
昨晚,我入宫陪溪溪了,耽误到现在才回来,害爹娘担心,是女儿的不是。”
“入宫?”贺知谕表情狐疑,“你何时入的宫?怎么你身边的两个丫头都不知道你离开了院子?”
拂晓和夕落登时扑腾跪下。
“老爷,是奴婢们没照顾好小姐,奴婢罪该万死,请老爷处罚。”
贺栀宁扶起拂晓和夕落,看着贺知谕解释:“爹,不怪她们,是溪溪有急事寻我,我便让云柳用轻功带我去了皇宫。”
说话间,指了指跟在身后的云柳。
贺知谕和苏氏这才注意到她身后多了一位身着黑色劲装、眉宇凌厉的年轻姑娘。
“她是?”苏氏扫了眼云柳腰间的佩剑,问道。
贺栀宁:“娘,云柳是王爷的人。”
“云柳见过贺丞相,丞相夫人。”云柳抱拳垂首。
苏氏立刻拧眉,神色诡异地打量着云柳:“摄政王的人?”
贺知谕也用着同样的眼神盯着云柳。
贺栀宁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摆了摆手:“娘,我的意思是,云柳是王爷派来保护我的。”
两人松了口气。
“那便好。”
苏氏握着她的手叮嘱:“你父亲今早知道你失踪的消息,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以后有事记得让你房里的丫头告诉我和你父亲一声,记住了?”
贺知谕,“……”
“娘,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说完,贺栀宁满眼自责地看向贺知谕,“让爹担心,是女儿不孝。”
贺知谕面色如常:“平安回来就好。”
苏氏点点头,对贺知谕的话表示赞同,忽然目光落在贺栀宁明显红肿的嘴上,神色再次紧张起来:“宁儿,你的嘴怎么了?怎么肿成这样?是不是生病了?”
又看向贺知谕,命令道,“赶紧让秦韬过来给宁儿瞧瞧。”
“我这就去。”贺知谕提步就走。
贺栀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脸色涨红:“爹,不用找秦大夫,我没事。”
“都肿成这样了,还说没事!”苏氏不信。
贺栀宁:“……”
她该怎么解释?
都怪萧玄璟!
“娘,我真的没事。”她摸了摸红肿的唇,大脑飞速运转着,终于想到胡诌的措辞,“可能是在溪溪那儿吃了比较辣口的东西,才……肿了。”
苏氏狐疑地盯着她的嘴,最终没说什么。
贺栀宁回到宁馨阁没一会儿,贺淮南急色冲冲闯了进来,“宁儿,你没事吧?”
“大哥,我没事。”贺栀宁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磨药。
贺淮南走到她面前,低头盯着她手里的捣药杵,“听娘说,你昨晚陪七公主去了?”
“是啊。”
“可我偷偷找过七公主,她昨晚并未见过你。”贺淮南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审视着她,“老实交代,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
贺栀宁手一顿,心虚抬头,“我……确实是去溪溪那儿了。”
大哥一定是在诈她。
贺淮南曲起手指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逼问:“还嘴硬?大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昨晚到底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