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两人仍不知错,气得拍了一下龙椅扶手,吼道:“信口雌黄!”
“皇上,臣妾……”赫连婧着实被吓了一跳,试图继续推脱罪责,却被皇上接下来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事发那几晚,宁丫头都在皇宫,她如何与刁佺勾结,谋害文记?”
“这、这怎么可能!”赫连婧不可置信地望着皇上。
萧文策也震惊了,难怪贺栀宁从头至尾如此冷静,原来她连父皇都算计进来了。
“倒是朕,不知道策儿私下居然经营了这么大的产业。”文记的存在,皇上不是不知,不止是文记,连积德赌坊他也一清二楚。
当然,除了萧文策,其他几位皇子也多多少少有些私产,只要兄弟之间没有恶意斗争,皇上都不会去管。
“父皇,儿臣不是有意瞒着。”萧文策低声下气解释。
皇上不再提私产一事,继续说,“文记亏损,皆因那个什么砍刀刀活动而起,与宁丫头无关,闹如此一出,宁丫头受了不少委屈,朕命你们给宁丫头好好认个错,赔个罪。至于那些百姓的欠款,尽早兑现掉,别再让事情闹得无法收拾,损了皇家颜面。”
“皇上,臣妾有话……”赫连婧不相信贺栀宁那几夜入宫是巧合,更不想忍下这口气,再次出声。
却被萧文策冷嗤了句:“住嘴!”
赫连婧怕他生气,乖乖闭了嘴。
萧文策垂首认错:“父皇,儿臣不是有意冤枉贺小姐,是因为畏罪潜逃的刁佺迟迟没有抓到,文记又是在宁氏开张后不久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臣一时情急才会……”
挽回在父皇心中的形象要紧,说着便狠心丢掉手里的拐杖,双膝跪下,“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然后回头看向贺栀宁,“宁儿,孤太过着急才会怀疑到你头上,你不会怪孤吧?”
“萧文策,她是你的皇婶,谁允许你直呼她的闺名!”贺栀宁尚未开口,上位的萧玄璟却是一声厉喝,冷飕飕的眼神杀气乍现。
萧文策很想回怼一句‘她还不是’,可到底是忌惮萧玄璟的武力,敛眸认错:“侄儿从前心悦贺小姐,唤习惯了,忘记了她与皇叔如今有婚约再身,请皇叔恕罪。”
不能拿萧玄璟怎么样,恶心恶心他也是好的。
果然,听到萧文策亲口承认曾心悦他的女人,萧玄璟眼眸微红,眼底的怒火显而易见。
见此,贺栀宁怕他忍不住要在皇上面前对萧文策动手,忙不迭打岔道:“皇上,王爷,此事臣女虽受了点委屈,可到底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便就此揭过吧。”
搞垮文记,让萧文策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在百姓心中毁于一旦,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至于萧文策和赫连婧的道歉,又不是真心的,她才不稀罕。
皇上见萧文策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毕竟是他最看好的嫡长子,也不忍责罚,但考虑到贺栀宁确实受了委屈,许诺道:“宁丫头,此事让你受委屈了,朕许你一个允诺,只要朕能办得到,朕一定满足你。”
贺栀宁意味深长地看了萧文策一眼,她很想说,想要萧文策的命,可惜这是一个荒诞的条件。
“皇上,臣女尚未想到,能否等臣女想到了,再跟皇上提?”
“当然可以。”皇上点头答应。
贺栀宁笑着欠身:“臣女多谢皇上。”
虽说不责罚萧文策,但几个伙计无辜被打,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必须给个交代,他当即吩咐吴公公带着几人去太医院诊治,又各自给了一千两纹银作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