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萧玄璟,一脸平静,温和的视线始终锁着贺栀宁的俏颜,并无半分怒意。
贤贵妃错愕地瞪大眼,她居然敢!居然敢当着萧玄璟和皇上的面承认此事,她疯了吗?
转瞬又恢复如常,反问贺栀宁:“你有何证据证明晟儿对你图谋不轨!”
“这就得问贵妃娘娘了。”贺栀宁眼眸一转,似笑非笑看着贤贵妃。
贤贵妃否认,“本宫只知祈福当日,晟儿在王府遭了刺客,伤了身子。你说晟儿去了承恩寺,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贵妃娘娘不肯承认也没关系。”她有得是法子让贤贵妃亲口承认。
贺栀宁推开萧玄璟的手,缓步走向贤贵妃。
萧玄璟登时紧张,拉住她:“阿宁……”
“没事的。”贺栀宁回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挣脱他的手,继续靠近贤贵妃。
贤贵妃重伤在身,站着已极度痛苦,看到贺栀宁靠近,莫名打了个激灵,心中生出了一种无法言喻的胆颤,双目惊恐:“你、你要做什么?”
“贵妃娘娘这是心虚了?”贺栀宁凝视着贤贵妃的眼睛,红唇一扯,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
贤贵妃下意识躲避贺栀宁的眼神,“本宫说的都是实话,怎会心虚!”
“娘娘没有心虚,为何不敢看我的眼睛?”贺栀宁越来越近,离贤贵妃不到一尺,悠扬的声音落入贤贵妃耳中,显得有些幽凉。
贤贵妃逼迫自己与贺栀宁对视。
贺栀宁摸出两颗药丸,摊开手掌,药丸躺在手心:“娘娘,这枚药丸名为真话丸,既然晟王的事,我们各执一词,不如我们一起服下,再由皇上审问,如何?”
“不……”贤贵妃下意识拒绝,吐出一个字,发现自己差点入了贺栀宁的套,改口道,“这世上哪有什么真话丸。”
“娘娘不信,还是不敢?”贺栀宁眸光里闪着犀利的锋芒。
“本宫……有何不敢!”贤贵妃咳了两下,捂着胸口,苍白无力的语气道:“咳咳……谁知有没有毒。”
贺栀宁转身给皇上福了福身:
“皇上,此药丸是臣妾师父亲手所制,人一旦服下,半柱香内,一字一句皆为肺腑之言。臣妾没有证据,只好借药丸自证清白,请皇上允准。”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审问之前,皇上可让太医检查药丸。”
萧玄璟盯着她手里的‘真话丸’,表示怀疑……
不止萧玄璟和贤贵妃,皇上等人也十分怀疑。
世上若真有让人吐露心声的真话丸,岂非无秘密可言。
皇上命太医上前检查药丸。
经过几名太医轮番检查后,詹院正先道:“回皇上,此药丸所用药材皆常见药,无毒。”
那枚药丸的配方,他一闻便知,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益气丸,无毒。
可摄政王妃非说它是什么真话丸,难道里面还添加了他见所未见的药材?
其余太医同样疑惑,却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接连附和着詹院正的话。
贺栀宁看着几位太医皱得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的眉毛,暗笑。
皇上见此,又确认一遍:“既然无毒,爱卿可能瞧出它的妙用?”
詹院正扑通跪下:“皇上,此药丸为毒医所制,用量精妙,微臣医术不精,断不出其妙用,请皇上降罪。”
其余太医“嘭嘭嘭”跪下请罪。
贺栀宁差点笑出来。
她很想告诉他们,这药丸确确实实只是最普通的益气丸,根本不是什么真话丸。
“十九媳妇,连朕的太医都瞧不出这药丸的玄机,朕很好奇,你便让朕瞧瞧,它到底能不能让人吐露真言。”贺栀宁是毒医的徒弟,她手里有毒医制的药丸不足为奇,皇上不可能为此责罚太医,冲贺栀宁慈祥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