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璟从头至尾不发一言,神色冷淡,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皇上被良妃的大嗓门吵得头疼,但从良妃的话,他断定此事没这么简单。
“良妃,给朕闭嘴!”他拍了一下龙案,沉声开腔,“宣大理寺卿和仵作进殿。”
良妃不说话了。
这时,小太监进殿禀报:“皇上,摄政王妃和五皇子求见,此刻正在殿外等候。”
一听自家媳妇进了宫,没等皇上说话,萧玄璟已经起身往外走。
皇上见此,只道:“宣五皇子等人进殿。”
殿外,萧玄璟小心翼翼搂着贺栀宁,边走边问:“累不累?”
“不累。”自怀孕后,萧玄璟把她看得比眼珠子还重……她哪有那么娇弱,贺栀宁暗暗叹息,转而问道,“事情审问得如何?”
“裴凌已去华阳殿拿人,事情真相,稍后便知。”萧玄璟轻声道。
贺栀宁不明所以,“华阳殿?凶手是贤贵妃身边的人?”
萧玄璟没回答她,转头瞥了眼萧迟,“老五。”
“皇叔。”萧迟麻溜地走近。
萧玄璟皱眉道:“人证物证皆指向良妃,若无证据证实良妃清白,本王不会手下留情。”
“皇叔,母妃……”萧迟想说什么,萧玄璟已扭过头,明显不想搭理他。
萧迟只好把话咽回去。
贺栀宁小声问萧玄璟:“凶手真的是良妃?”
“进去瞧瞧便知。”萧玄璟没有明说,凭他女人的聪慧才智,定然能看清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一行人进了殿。
萧玄璟直接搂着贺栀宁坐到了御案左侧的椅子上。
这把椅子比龙椅稍微小一点,但足够容纳两人并肩而坐。
皇上对萧玄璟此举没什么反应,倒是淳妃,眼底浮现出一抹如刀锋的光芒。
当然,她藏匿得很快,无人注意到。
“迟儿,你怎么进宫了?”良妃不希望自己的事牵连到儿子,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萧迟撩开衣袍,跪在她身侧,拱手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然后才对良妃道,“母妃,有儿臣在,不会有事的,母妃谨记,切勿冲动。”
“母妃自有分寸。”良妃抬头看了眼贺栀宁,眼底浮现出明显的敌意。
大理寺卿和仵作也跟着行了礼。
皇上让两人把案情梳理了一遍。
大理寺卿和仵作的说辞统一,将晟王致死的根本原因归咎于火灵花蕊之毒。
而在景福殿搜到的火灵花,是目前唯一的罪证。
良妃当即否认:“皇上,臣妾养的是一株旱莲,不是什么火灵花。”
皇上传仵作检查。
仵作检查后道:“回皇上,火灵花与旱莲极为相似,旱莲的蕊心一般为浅黄色,火灵花的花蕊是朱红色,这一株,正是火灵花。其花蕊有毒,一旦不小心触碰,便会致皮肤灼伤溃烂,而毒素顺着皮肤进入人体,会当场暴毙。”
“胡扯!”良妃顿时暴躁,“臣妾从未听过什么火灵花,更不会养一株毒花在宫中。这株旱莲养在臣妾宫中数年,臣妾日日悉心照料,从未出事,更不可能用它残害晟王。”
“皇上,臣妾曾在一本书上见过这种火灵花,确实如仵作所言。”淳妃插话,旋即惊讶地看着良妃,“良妃妹妹,你可真是糊涂啊。”
“放你娘的屁。”良妃怒怼。
“你……”淳妃脸色微白,无辜的目光投向皇上:“皇上,臣妾也没想到良妃妹妹居然做出这么糊涂的事,臣妾心底不信良妃妹妹是凶手,更不信心地善良的摄政王妃会害老二,此事,或许还有其他隐情。”
听到这么明显挑拨的话,贺栀宁恍然,不禁勾起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