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明日醒来,看到它时,会不会惊喜……
次日清早,贺栀宁醒来时,萧玄璟不在,她摸了摸身旁的褥子,没有温度,看样子起来很久了。
她也没多想,翻身下床,传了拂晓进来伺候。
洗漱后,在铜镜前坐下,贺栀宁才发现发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支莲花玉簪。
“咦?”是萧玄璟刻的?
他什么时候戴在她头上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贺栀宁握着玉簪,莞尔一笑,清丽的笑容如玉簪上的莲花,恬淡芬芳:“王爷呢?”
“王爷一大早就回府了。”拂晓一边给她梳头发,一边说。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裴大人说,西苑昨夜不慎走水,崔……崔姑娘葬身火海。”拂晓讨厌崔凝,巴不得崔凝出事,语气都带着一丝窃喜。
贺栀宁听罢,嘴角的笑容僵住:“怎么会走水?”
若是萧玄璟故意为之,他不可能一大早丢下她回府。
崔凝真的葬身火海了?
还是有人蓄意而为?
拂晓摇头:“奴婢不知。”
梳妆完毕,贺栀宁把玉簪插在发间,就匆匆带着拂晓回了王府。
昨夜西苑一场大火,烧死了两个人。
两具尸首烧成了黑炭,面目全非,根本分辨不出人形,只能通过她们身上残余的衣物和首饰辨别身份。
一个是知书,一个是崔凝。
而同样住在西苑的知画,不知所踪。
萧玄璟与贺栀宁的猜测一样,不相信西苑走水是意外,让裴凌详查。
结果如夫妻俩所料,死的不是崔凝,是知书和知画。
崔凝自导自演这一出,目的何为?
贺栀宁想不通。
见她眉头几乎皱成了一个川字,萧玄璟揉揉她的脑袋,打断了她的思绪,“好了,不要自寻烦恼,我会让裴凌尽快查清,以绝后患。”
一时猜不透,贺栀宁索性不想了,在萧玄璟的强烈要求下,她去了花厅用早膳。
刚吃上一口热粥,又一道坏消息如晴天霹雳,正中贺栀宁的脑门——
萧予溪被人绑了。
“传信的人呢?带他来见我!”贺栀宁握着信,双手颤抖,脸色苍白了几分。
管家心觉不妙,他这是办了坏事啊,要是王爷知道,不得扒了他的皮……
“快去啊!”见管家杵在原地,贺栀宁吼道。
“诶,老奴这就去。”管家拔腿往外跑。
拂晓瞄了两眼信,“王妃,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奴婢去请王爷?”
“不……不用。”信上说了,若是萧玄璟知道了,溪溪性命不保。
显然,对方是冲她来的。
很快,管家带回一个男人。
看到那张莫名熟悉的脸,贺栀宁身子一僵。
来人是任丰,他是任平的胞弟,兄弟俩容貌无差,唯一的区别是眉心一颗黑痣。
前世,任平贪功冒进,被敌军俘虏,以一城布防换取自己一线生机,像任平这样的卖国贼,罪不可恕。
任平死后,萧与蔓再嫁任丰,任丰所为,更令人发指!
这一世,萧予蔓早死,任平没机会攀上皇室。贺栀宁以为不会遇到出身平民的任家兄弟,哪料今日会因为萧予溪再见。
她看着任丰那张憎恶的脸,尚未张嘴,任丰便扑腾跪了下来:“草民任平参见王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回去告诉你主子,本王妃一定准时赴约,倘若七公主少了根头发丝,让他后果自负!”贺栀宁语气不重,却透着一股子凌厉的掌权者气势。
任丰面露惊惶,猛地磕头请罪:“王妃恕罪,草民只是个送信的,草民与这件事无关,请王妃饶草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