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谢垚一愣,信口胡诌,“冷大哥他……处理尸体去了。”
理由听上去挺扯淡的,贺栀宁却没有怀疑。
两人走上城主府门前的台阶,门房便冲两人摆手,一脸不耐:“走走走,这儿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我要见城主。”
贺栀宁摸出一块令牌,可门房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城主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赶紧给我滚远些,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谢垚的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指着门房的鼻子:“你再说一遍,你要对谁不客气!”
“呦呵,来了个不怕死的。”门房撸起袖子,作势要打人。
另一个门房也撸了撸袖子。
见手令无用,贺栀宁只好来武的,抬脚揣向门房的脸,门房被踹飞。
继而摸出匕首,抵在另一个门房脖子上,一双凤目冷艳凌厉:“给你半柱香,否则我不介意血溅城主府!”
“你……”门房狼狈爬起来,随即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贺栀宁,面露凶光,“你……贱蹄子,你给我等着!”
门房连滚带爬进了府。
谢垚拍手称好:“没想到贺姐姐功夫这么好。”
贺栀宁没搭腔。
进城后,她打听了一圈,据打听到的消息,南境军营在城外五十里的长坡下,非营中之人,任何人不得靠近。
所以为了避免浪费时间,她才会来城主府。
谁知,城主府的门房不仅嚣张,还不认识摄政王手令……
很快,门房领着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门房指着贺栀宁,控诉:“大人,就是这个贱蹄子出言不逊,还想在城主府门口杀人,大人,您可不能轻饶她!”
“你是何人?胆敢来城主府闹事!”中年男人便是南境边陲之城,郢城城主袁泰,长了张国字脸,声音洪亮,整个人不怒自威。
贺栀宁收回匕首,再次摸出手令:“大人可认识这个?”
袁泰看向她手里的金牌,仔细端详一番后,发现是摄政王手令,先是一惊,后眼底掠过一丝狐疑,“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乃毒医亲传嫡子,奉皇上口谕,前来救治南境将士。”贺栀宁面不改色,不疾不徐道,
“今日入城,我听闻摄政王身负重伤,营中军医束手无策,劳烦城主大人带我立刻赶往军营,救治摄政王,以免耽误南境军情。”
谢垚惊讶地瞪大双眼。
贺姐姐居然是毒医的徒弟,难怪她一手银针术出神入化。
盯着贺栀宁的侧脸,谢垚忽然想起一道瘦弱的身影……当初在京都险些丧命,是一位宁兄弟救了他,银针术如贺姐姐一般精妙,他们二人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袁泰不曾见过真正的摄政王手令,无法断定它的真假,亦不相信毒医的徒弟是个年轻小姑娘。
双手负在身后,用着威严的声音道:“摄政王身份尊贵,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本官见多了。今日,你在城主府门前闹事,还用一枚假手令戏耍本官,本官宅心仁厚,念你是初犯,不与你计较,但如果你再胡搅蛮缠,休怪本官对你一个小姑娘动手!”
“你……我贺姐姐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谢垚火冒三丈,指着袁泰的鼻子。
贺栀宁拉住谢垚的衣摆,冲他摇头。
谢垚作罢,冷哼。
贺栀宁低头看了眼手心的令牌,既然萧玄璟的手令无用,她只能另想办法了。
想罢,收起令牌,朝袁泰鞠了一礼:“多谢城主宽容,小女子这就离开,只是……我弟弟吃坏了肚子,能否借府上茅房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