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个被休弃的下堂妇,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呢。”
“真不知王爷当初怎会看上这么个泼妇。”
“贺小姐当初凭一己之力救了全庐城的百姓,是皇上亲封的荣湘郡主,你怎么能如此诋毁她。”
“当初庐城瘟疫,摄政王也带了太医去,说不定呐,这功劳是从他人手里夺来的。”
“……”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难听,贺淮南气得胸腔剧烈起伏,欲上去跟人辩解,被贺栀宁拉住:“大哥,算了。”
“人言可畏,我……”
“嘴巴长在人身上,你管得了一个,管不了两个三个。走吧,咱们不要因为这些人,影响了自己的心情。”贺栀宁揪着贺淮南的衣袖,进了茶楼。
戚芃芃被人抬走了。
吃瓜群众见没戏可看,也散了。
到了三楼雅间,贺栀宁唤出云竹,在她耳边吩咐了句,“既然晟王妃容不得我,我亦容不得她,你知道该怎么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当然,她不会蠢到一刀了结戚芃芃。
吩咐完,摸了个瓷瓶给云竹。
“小姐,属下明白。”云竹接过瓷瓶,跳窗而走。
贺淮南一脸问号:“宁儿,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贺栀宁唤来小二,点了一大桌甜点和两壶上好的碧螺春。
离开茶楼,云竹很快追上了戚芃芃等人。
正准备动手,就见戚芃芃的马车进了条偏僻的小巷。
云竹心觉不对劲,偷偷靠近,发现赶车的居然是云松。
原来王爷一直派人暗中保护王妃。
解决掉四名侍卫,云松便将戚芃芃敲晕,扔进了附近的青楼。
晟王妃耐不住寂寞,上青楼寻欢的消息很快传进了宫,梅嫔得知事情始末,马上联想到萧玄璟。
为摆脱自己的嫌疑,梅嫔将戚芃芃和戚家都推了出去。
殊不知,萧玄璟已经查到了她头上。
不过一日,梅嫔便在自己宫里羞愤自缢。
这是后话。
此时正在茶楼的贺栀宁完全不知,萧玄璟暗中帮她出了今日的恶气。
萧予溪、罗少虞等人陆续到达茶楼。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雅间的气愤瞬间凝重起来。
贺栀宁端起茶杯,笑着说道:“你们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都嫌弃我是个下堂妇?不愿再与我做朋友?”
“栀栀,你胡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嫌弃你。”萧予溪心疼道。
其余人附和。
“今日我邀大家前来,是想告诉大家……我挺好的,大家不必为我担心。我以茶代酒,为前几日的事赔罪。”贺栀宁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众人马上端起面前的茶水,饮尽。
但,大家还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说了哪句话,会勾起贺栀宁的伤心事,就连平日嬉皮笑脸的苏时锦都不爱说话,是以雅间的气氛有些沉闷。
扫视了一圈桌上的人,贺栀宁放下手里的糕点,起身道:“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然后去了隔壁厢房。
回来时,贺栀宁抱了一坛竹叶酒,她把酒放在桌上,打开:“这是我师父珍藏多年的佳酿,今日我做东,大家不醉不归。”
话音落,一行小厮鱼贯而入,将桌上的点心和茶换成了美酒和珍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懂了彼此的心思,将美酒斟满,吃吃喝喝了起来。
没一会儿,大概是喝得尽兴了,又或是从贺栀宁脸上看到了久违、发自内心的微笑,雅间的气愤渐渐活跃起来。
苏时锦伸手搭在贺栀宁的肩膀上,“表姐,你可是咱们京都第一美人儿,何愁嫁不出去。明日,明日我便让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