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哥……”阮婳想劝他,南宫瑾并没给她机会。
阮婳气得跺了跺脚,世间男子众多,她昭和郡主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可放眼整个伽罗,无人能匹及南宫家的大公子,哪怕他沦为废人,想嫁给他的姑娘依然可以从城南排到城西。
若他不配合医治,她如何顺利嫁给他?
不行,她得想办法说服南宫瑾!
想罢,阮婳去了清音苑。
凤筝儿清楚她的心思,于是去了抱琼阁,以惜才的理由将说服南宫瑾治病的任务交给了贺栀宁。
贺栀宁无法拒绝,“是,母妃,我一定说服南宫将军。”
“辛苦璃儿了。”凤筝儿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
阮婳满意了,贺栀宁却在凤筝儿离开后,如泄气的皮球趴在桌上。
忍冬有些心疼,想了想道:“主子,要不奴去把南宫将军绑来?”
“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可是……”贺栀宁长长叹息,“我不想做亏本生意啊。”
忍冬继续出主意道:“南宫将军不肯掏钱,主子可以让他的家人掏。”
贺栀宁霍地坐直身子,眼眸微亮:“对啊,我可以让他家人掏。”
过了会,她兀自摇头。
妈妈教她本事的时候常说,治病救人乃医师天职,不能借此牟取暴利。
南宫瑾那人挺讨厌的,但他是征战卫国的大英雄,是百姓心中的战神。
哎……算了算了,就当为她早死的夫婿和孩子行善积德吧。
仍在海上漂的萧玄璟忽然一个劲的打起了喷嚏。
裴凌关心道:“主子的风寒仍不见好,还是先去休息休息吧,免得将病气过给了小公子。”
“我……阿嚏!”萧玄璟不说话了,远远看了眼两个孩子,就去了隔壁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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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半个月,贺栀宁窝在公主府的药堂里,专心致志为南宫瑾配制解毒的药。
这日,将所有药打包好,她便带着忍冬去了骁骑将军府。
马车停稳,贺栀宁从车上下来,就见一人匆匆而来,单膝跪在她面前,“圣女,我家将军今日突然毒发,属下正要去长公主府请圣女医治,恰逢圣女驾临,属下恳求圣女救救我家将军,属下拜谢圣女。”
他正是南宫瑾的贴身侍卫初一。
“好了,起来吧,带我去你家将军那儿。”贺栀宁抬了抬手。
“多谢圣女。”初一连忙起身带路。
骁骑将军府不似长公主府富丽堂皇,随处可见绿植鲜花、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环境优雅唯美,可见其主人并非追求奢靡之人。
穿过两条游廊,三处垂花门,便到了南宫瑾居住的院子。
初一引主仆二人进了寝房。
南宫瑾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嘴唇发紫。
床前跪着两位太医,是凤笙儿亲指给南宫瑾治病的。
“圣女这边请。”初一恭敬地将人引到床边。
太医闻言,忙放下手头的活给贺栀宁行礼。
贺栀宁说了句“免礼”,便在床边坐下,抓起南宫瑾的手腕切脉。
脉象紊乱,毒素攻心,是为动用内力所致,南宫瑾的情况不太好……
“你们都出去,忍冬一人留下。”她松开南宫瑾,从袖中摸出针包。
太医们退下。
初一有些为难,“圣女,属下……”
贺栀宁抬头看他,眸光清冷:“怎么?觉得我会害你家将军不成?”
“属下不敢。”初一连忙退至门口,关上了房门。
贺栀宁给银针消毒时,让忍冬解开了南宫瑾的上衣。
紧接着,用匕首在南宫瑾的手腕割开一条细长的口子,并在他的上身行云流水般扎下了所有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