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血顺着伤口流出来,她低头瞥了眼,随即掏出一药丸塞进南宫瑾的嘴里。
许是药丸有点干巴,卡在了南宫瑾喉咙处。
“去弄杯水来。”
忍冬倒了杯水。
贺栀宁掰开南宫瑾的下巴,将水灌了进去。
南宫瑾失去意识,根本不会吞咽,大半的水都淌了出来。
贺栀宁,“……”
思索一番,贺栀宁用力掐住南宫瑾的下巴,抬起。
药丸咕噜被南宫瑾咽下。
“还是简单粗暴的法子有用。”
忍冬看着南宫瑾下巴处的红印,暗道主子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一刻钟后,南宫瑾悠悠睁眼,一张精致无暇的容颜映入眼帘,他怔了怔,然后猛地瞪大双眼,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你……”
贺栀宁见他要起身,按住他的肩膀:“别动,针还没拔呢。”
柔软温热的手碰到他的皮肤,烫得南宫瑾整个人都红了,且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上半身衣物被剥开,胸膛赤.裸,登时脸黑如墨,眉眼阴鸷,满是杀气:“你,给我滚出去!滚!”
南宫瑾挣开她的手,弹坐起来。
情绪激动会导致气血逆行,甚至危及性命,贺栀宁翻掌给了他一个手刀,将他敲晕。
“滚……”南宫瑾晕过去前,仍凶狠瞪她。
贺栀宁翻了个白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南宫瑾再次醒来,已经过去一个时辰。
他睁开眼,第一件事便是坐起来检查自己的衣服,见穿戴整齐,不禁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就在他思绪发散时,坐在远处的贺栀宁阴阳怪气地道:“我都没觉得吃亏,你一个大男人弄得跟失了贞洁的良家妇女似的,有必要吗?”
“你……”南宫瑾冰冷的脸乍红乍黑,一半是臊的,一半是气的。
初一忙圆场:“爷,您突然毒发,是圣女及时赶到救了您。”
南宫瑾狠狠刀了初一一眼。
“将军还是收敛些脾气吧,若再次毒发,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贺栀宁没好气地开口。
南宫瑾想动怒,又不知以什么理由跟她恼,只能紧绷着一张脸不说话。
贺栀宁起身走到床边,看着初一道:“你先出去,我和你家将军有话说。”
经此一遭,初一对贺栀宁十分信任,不等南宫瑾发话,嗖的退了出去。
“……”南宫瑾快气死了。
贺栀宁给了忍冬一个眼色,忍冬把手里的药箱放在床头,也出了房间。
脑海中闪过贺栀宁一掌将自己劈晕的事,南宫瑾拢起剑眉,满身抗拒:“你……你想做什么?”
见他用如见洪水猛兽的眼神盯着自己,贺栀宁嗤笑:“将军这是……怕我?”
南宫瑾额头上的青筋跳起,咬了咬牙:“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我只是想跟将军谈谈医治腿疾之事。”说话间,贺栀宁在床尾坐下,姿态慵懒地倚着床柱。
南宫瑾的脸色更加难看,指着门口道:“多谢圣女好意,不过微臣不需要圣女医治,且这儿是微臣的寝房,未免传出什么污了圣女的名誉,还请圣女早些离去。”
“若我不走,你打算如何?”贺栀宁漫不经心抬着眼皮。
南宫瑾见她一副要赖在这不走的样子,心里气闷,恨不得起身将她扔出去,奈何他没有那个能力,亦不能那么做,最终他深深吸了口气,晓之以理道:“男女独处一室,实为不妥。”
“我不在意。”
“你……”南宫瑾气得哑言片刻,“圣女没听懂微臣的话?微臣的腿疾无需圣女医治,圣女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