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法不通,凤筝儿只得找其他借口,“璃儿,他是男子,你是女子,男女有别,何况你还是陛下亲封、身份尊贵的圣女,陛下尚未给你赐婚,你怎可让一个陌生男子住在你院里?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传闻,将来有谁愿意做你的夫郎?”
母妃不是从不在意这些?
压下心底的疑惑,凤轻璃摇了摇头:“我不怕任何传闻,亦不在意,若将来真要挑选夫郎,那些轻信我有风流韵事的人不要也罢。”
“璃妹妹这话就不对了。”阮婳心里巴不得她名声败坏,但当着凤筝儿的面还得做足表面功夫,“璃妹妹如今是陛下亲封的昌宁郡主,你自己丢了颜面是小,皇族的颜面却不能丢。若陛下降罪,整个长公主府都会受牵连。”
听了阮婳的话,凤筝儿的面色缓和了些,“婳儿说的有理,听话,把人交给我。”
凤轻璃跪了下来,“恕女儿不能答应。”
“璃儿,你……”凤筝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久之后,她才退让,叹着气道:“罢了罢了,待他伤愈,再让他出府。”
说着,凤筝儿伸手扶住凤轻璃的胳膊,“地上凉,快些起来。”
“谢母妃。”凤轻璃笑了笑。
凤筝儿叮嘱了她几句,便离开了抱琼阁。
没有趁机成功挑拨凤轻璃母女的关系,推着轮椅的阮婳心有不甘,但转念想到凤轻璃留了个陌生男人在自己院子里,将来大有文章可做,她的心情顿时好转。
通风报信的如意下意识跟上阮婳的步伐,被凤轻璃喊住:“如意。”
如意这才察觉到自己如今在抱琼阁做事,忙折返回来,“殿下。”
“未经本殿允许,私自将本殿院里的事捅到长公主面前,视为一罪;游街时,本殿遭遇刺杀,你身为本殿的贴身婢女,未及时护本殿安全,视为二罪。两罪并罚,五十大板,忍冬掌刑,田妈妈监刑。”凤轻璃眼神顿时凌厉,语调颇为摄人,“忍冬,将她拖下去!”
如意闻言色变,扑通跪下磕头:“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殿下饶命……”
任她如何求饶,凤轻璃权当听不见。
很快,忍冬将如意拖了下去,亲自杖责她五十大板。
如意是习武之人,忍冬同样是,深知打哪里、用几分力不会伤及对方性命。
五十大板下来,如意伤势不算太重,养伤七八日就能好,但苦头不会少吃。
忍冬不解地问凤轻璃,“既知如意是郡主的心腹,永远不会效忠主子,主子为何不直接处置了她?”
“心腹是处理不完的,与其让她往我院子里插暗线,不如留着如意这条明线。”阮婳的手段无非是后宅那些俗套的法子,不足为惧。
忍冬恍然,“原来如此。不过,今日奴暴露了身手,如意很可能一并告知于郡主。”
“不影响。”大半日就吃了一盘点心,凤轻璃的肚子忽然叫了起来,她摸了摸肚子,“去厨房拿些吃的,直接送到厢房。”
忍冬张嘴想说什么,犹豫一刹又咽了回去,“奴这就去拿。”
凤轻璃回了厢房。
忍冬将膳食送进屋,就退了出去。
把饭菜摆在床头的桌子上,凤轻璃端了张凳子坐下,并递给萧玄璟一双银筷,“一起吃吧。”
萧玄璟垂眼盯着银筷,没有接。
“你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激你还来不及,你不用怕我。”凤轻璃将银筷塞到他手上。
不知是他没拿稳,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筷子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