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婳是妈妈视为己出的女儿,她不想妈妈觉得自己心狠手辣,亦不想因为阮婳伤了母子情分,所以她从未想过要阮婳的命。
萧玄璟没再多说。
“阿璟会不会觉得我狠心无情?”她不记得她以前的养父母,自然也感受不到他们对自己的爱,况她没想过弄死阮婳,所以听到萧玄璟的话,她不痛不痒。
萧玄璟登时摇头:“殿下是我见过最善良,最好的姑娘。”
他忽然伸手,把她搂进怀里,眼底透着明显的自责,“明明知你心地善良,我还胡乱揣测你的心思,还说那些话提醒你,我真该死。”
凤轻璃环住他的腰,笑得眉眼弯弯:“你是为我着想,我又没怪你,不许动不动把死挂在嘴边。”
“嗯,以后不会了。”萧玄璟乖乖应道。
凤轻璃推开他,“好了,青天白日的,咱们还是低调点为好。”
萧玄璟一怔,随即颔首。
为了弄清楚阮婳的身世,凤轻璃去了清音苑。
凤筝儿并未说实话,只说阮婳是在她当年回紫金城途中捡的孤儿,无父无母。
“璃儿怎么突然问起了婳儿的身世?”
凤轻璃也没说实话,“母妃应该也能瞧出我和婳姐姐的关系不太好,如果能寻到婳姐姐的亲生父母,让他们一家团聚,不失为一举两得的好办法,所以我才来问母妃的。”
凤筝儿没有怀疑,“这些年母妃一直没放弃替婳儿寻亲,却始终无果。要是……”
这时,巧贞匆匆而入,“公主,不好了,郡主出事了。”
“怎么回事?”凤筝儿脸色微变。
巧贞把阮婳突然发病的事简单描述了遍。
“璃儿,随我去看看。”
“哦。”
凤轻璃推着凤筝儿去了栖雁阁。
栖雁阁已经乱成一团,吉祥把阮婳安置在床榻上后,立马拿上阮婳的郡主腰牌打算去宫里请太医,刚到院门口,就迎面碰到凤轻璃母女。
“婳儿怎么样了?”凤筝儿急色问。
吉祥快急哭了,“公主,郡主情况很不好,奴婢这会打算去宫里请太医。”
扑通跪了下来,“公主,您救救郡主。”
凤筝儿回头看凤轻璃,“璃儿,母妃信得过你的医术,你快去瞧瞧婳儿。”
吉祥大惊,“公主,不可以!”
“放肆!”凤筝儿怒喝一声,遂又交代凤轻璃先去查看。
凤轻璃道了声“好”,就进了栖雁阁主屋。
阮婳躺在床上,口吐白沫,两眼外翻,四肢抽搐不止,看上去与中风无差。
几个丫鬟站在床边,想要上前按住阮婳,却又不敢动手,看到凤轻璃进来,如看到救命稻草,“殿下,殿下快救救郡主。”
凤轻璃不紧不慢给阮婳扎了几针,待阮婳不在抽搐、口吐白沫,又为她切了脉。
回头看到凤筝儿进来,忙道:“母妃,婳姐姐的病我已经暂时控制住了,不过……婳姐姐这病来得突然,恐要调理三个月才能痊愈。”
为了打消凤筝儿看诊的念头,凤轻璃走到书案边,提笔写了张方子,交给吉祥,“按照这个方子,三碗煎一碗,每日一次。”
吉祥不觉凤轻璃会好意医治阮婳,为难地看着凤筝儿。
凤筝儿面带愠怒:“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郡主煎药!”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吉祥赶紧接过药方去了药库。
“母妃且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婳姐姐出事的。”凤轻璃走过去安抚凤筝儿。
凤筝儿颔首:“母妃相信璃儿。”
遂又审问起栖雁阁的丫鬟婆子,但没查出疑点,凤筝儿只能罢了,将阮婳的病定性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