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不义之事么?”
“多嘴!公主天之骄女,自然要得这天下最好的姻缘!行了,快回去吧,公主应该快回宫了,她也不喜欢这种喧闹的场面。”
原来是公主的侍女!七喜匆忙回去把听到的告知了言笑。
言笑听完后不语,一盏茶后,她像是释然一般笑了一声。
“小姐!”七喜急切。
言笑揉了揉她的头:“她们不是臆测我们夫妻关系不和么,好好处就不攻自破啦,不要担心。”
“可是公主这么刁蛮,那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言笑难得严肃起来:“不许背地里说公主的坏话,是觉得自己有几个脑袋么!我会小心的,放心吧!”
言笑又拍了拍七喜的小脑袋,给她递了一把喜糖。
七喜到底还是个十四岁的小孩子,吃的开心了心情也好多了,不快统统忘到脑后。
言笑看着七喜的样子,满心都是羡慕。
她曾经这是这般天真烂漫,有喜欢的东西就不会再被不悦的事情打扰。
时间像一把刀子一样,斩断了人无数的棱角。
霏苓公主的事情,言笑是介意的,而且是很介意。
刚刚七喜提到公主的时候,她心里就一咯噔。
她完全想不到霏苓竟然还不死心,而且还光明正大跑来参加婚宴,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在这片皇权至上的土地上,她渺小如泥沙。
她的直觉告诉她,公主会是那个影响到她的人,因为她既有滔天的权势又有得到周承山的心思。
在郦国时,她就见过许多这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越是得不到的越要得到。
也许在过程中霏苓追逐的已经不是得到想得到的人了,而是要让得罪她的人不好过。
虽然她非常不理解,皇室怎么可以放任唯一的嫡公主这般娇纵?
一阵凉意贯穿胸腔,让她在这个温暖的初冬夜晚仿佛感受到了刺骨的春寒料峭。
七喜去解手,满春在屋外站岗,趁着新房中无人,向妈妈偷偷端了碗长寿面过来。
“少夫人,吃了这碗面,这一生都顺遂!愿少夫人得偿所愿,幸福美满~”
言笑忍住泪意,眉眼弯弯地感谢着眼前为她庆生的老妈妈。
“谢谢向妈妈。”
这世上,还有人记得她的生日……
夜幕渐深,宴客厅里早已只剩残羹冷炙。
还未离开的近亲好友们聚在新房里撒账、谈笑,其乐融融。新郎新娘并肩端端坐着,安静聆听。
全场来宾只有云怀甚是不开心的。
在酒桌上的时候他表现的极好,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所以云夫人才放心放他跟着一起来闹洞房。
只是今天的女儿红有些上头了,此刻的他开始头晕目眩,看不清对面的人。
林木森闹了好一会,周承山也没有被他搞到羞恼。
他还是不死心,使出必杀技:起哄让新人亲一下。
周承山不淡定了,直接起身开始赶客。大家一码开始坏笑,只当是他是害羞了。
人都被赶了出去,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周承山站在桌子旁盯着言笑瞧,这是她第一次在灯下看她。
难怪旁人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失神了好一会儿,他才想到,今日的凤冠定是很沉的。
“先把凤冠取下来吧!”
说话间,周承山伸手取了桌子上的合卺酒,向床边走去,坐在言笑左边。
见她拆的艰难,他又起身将酒放回去,弯身帮她。